特意走这一遭自然不是为了闲话家常,喝掰半盏茶水,我才道明了来意:“听闻你娘家来了人,怎么也不见出来走动?”
杨妃讪笑:“累皇后挂心了。原只是进宫来陪伴臣妾的,也没个身份,怎好到皇后跟前露脸?”
我听她话里的口气似乎相当不愿意唤人出来,且寻常身份的待字闺中没品阶在身确实不好随意露脸,于是不再坚持,絮絮聊几句后就起身走了,走到半路想起来有事忘了交代,于是折回去,果然听到杨妃在跟人嘀咕。
一人小声道:“娘娘,方才皇后突然提起二小姐,莫不是…?”
“哼!知道了又如何?本宫的家事也轮得到她插手么!”
我摇头,这可真是个烈性子。
那人诺诺道:“可二小姐依旧不肯进膳,这么下去可怎么好?”
片刻的沉默后,杨妃带了怒气撂下一句:“她要作践自己由着她去!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本宫心软么?我倒要瞧瞧她能有多烈的性子?为了个那行子的破落户这样糟践自己,她也配做我们杨家的女儿!”
“娘娘莫气…好不好的终究是一家人,二小姐总归会想明白的。”
我悄声离开,思绪飞转如轮,却也禁不住笑了。果然传言不假,这杨家女儿确跟那顾守成有些渊源。
这之后几日,我一壁早午晚三次遣了方合去颐宁宫问安,一壁有条不紊地打理宫中琐事,更不忘事事征询竹息。竹息一贯在太后跟前得脸,如今见我凡事都先求教于她,久而久之倒也乐得指点我一两句了。
接连下了好几天雨,感觉整个人都霉了。
这一日从太后处探疾回来,难得得了片刻闲暇时光,搬了长榻在窗下晒太阳。**带了满儿、元儿在院子里晒衣裳褥子。巧馨跟秋覃傍在我身旁,正拿着李子在剥,剥好切成片,拿牙签子戳了递给我。
絮絮叨叨聊了几句,不知怎么的就说起了那日在杨妃宫里的所见。
巧馨语气酸酸:“弄了一屋子兰花,生怕谁不晓得她爱那花爱跟眼珠子似的,也不怕整日对着戳心么?”
秋覃傻傻问一句:“戳什么心?”
赶巧净雯捧着账簿进来,抿嘴一笑。
我又好笑又好气:“她喜欢是她的事。你酸什么?再说了,就那一殿的东西,能下万金哪?”
巧馨撇了撇嘴,很不以为然:“那是她素来会逢迎,晓得咱们那位的喜好,可不得把那花宝贝似地供起来?”
这话说得不假,我忍不住笑。
那头**忙完进殿来,听不下去了,屈指去敲巧馨的额头:“你个疯魔的丫头!这样三不着两的话也是你可以说的么?还不闭嘴!”说完从那丫头手里接过来剥了一半的李子继续剥,随口问我一句,“娘娘去过咸福宫了?”
“去过了。”
“听闻咸福宫以金泥地玉做梁,必定华贵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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