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鸣想起这昔日待自己慈祥柔和的亲人,登时泣不成声,道:“伯伯他...他好不了了么?”
裴柏颈摇了摇头,不知是何意,他道:“行海兄弟,我先替你疗伤。”
形骸忙道:“多谢,可...可万一敌人再来....”
裴柏颈道:“我布下了一些机关,若有人来此,我立时能听到声响。”
形骸伤情发作,几乎站立不住。孤鸣扶着形骸坐下,裴柏颈取出金针,在形骸穴道上扎下。形骸想起少年时他替自己治病之恩,心中既深感怀念,又充满了谢意。不多时,他只觉遍体如沐晨光,再无半点疼痛,他自身功力本就深湛,又擅长自愈,加上裴柏颈妙手回春,约过了一个时辰,伤势已好转大半,说道:“裴大哥,我委实感激不尽...”
裴柏颈道:“这都是小事。你救了孤鸣,这份恩情,我也无以为报。”
孤鸣见两人神色平缓,心中大石落地,但又但心起北牛来,问道:“裴叔叔,你快告诉我伯伯他怎么了。”
裴柏颈在一旁坐下,说道:“那一天陛下失踪,我总觉得事发蹊跷,便暗中四下搜寻,过了一月,我忽然得了线索,得知在鸡鸣镇外有妖魔教教徒出没的迹象,他们到镇上捉拿活祭,用以残杀祭祀。我跟踪过去,在一洞中找到一祭坛,更见到了....见到了....陛下。”
他语气并无变化,仍是平平淡淡的,但孤鸣却莫名间感到阴森森地发冷,双手放入形骸手中。
裴柏颈道:“陛下他被一蠕虫般的妖魔吞了,我杀光了邪教徒后,起先不知这蠕虫妖魔为何如此重要,被放在祭坛正中,我一掌击毙此妖,陛下从妖魔腹中摔出。他原本病入膏肓,我已回天乏术,谁知当时一探他脉搏,居然有了起色。我猜想:‘妖魔教徒难道竟好心替陛下治病?’但仔细探究之后,发现他体内的阳火已被转为了妖火,质地奇异,实是妖邪极了。”
孤鸣骇然道:“竟有这等事?我只听说过人体内可同时存有妖火与其余神火。”
裴柏颈道:“那并非共存,而是融合,令陛下既有两者之长,又无两者之短,功力也比之前更上一层楼。幸亏我阻止了那蠕虫妖魔,否则....只怕陛下已成了妖魔的奴仆。”
孤鸣与形骸都道:“若真是那样,实是不堪设想。”
裴柏颈道:“从那时起,陛下成了这副痴傻模样,他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如尸体般坐着,可当我问他话时,却能明显查知他对我做出回应。”
孤鸣道:“古书中记载过这等情形,那是人在觉醒时功亏一篑,或是下定决心,死也不觉醒,意识半生半死,活在无尽的痛苦中。”
裴柏颈道:“鸣儿,你今年才十岁,当真少年老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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