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罕道:“你当真要饶他?”
烛九叹道:“他也是个可怜之人。我听说我那妻子被娇惯得不像样,确实有负此君,哥哥,将来你就会知道了。”侯云罕脸色异样,竟有些不知所措。
乞援不知两人要如何处置自己,反而加倍害怕,道:“我对师妹问心无愧,这十几年来,我宁愿自己忍饥挨饿,把师父给的财物全买礼物赠给师妹!烛九,你知道我昨晚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可恨!”
烛九道:“乞援,乞援,你何必如此摇尾乞怜?我赏罚分明,不会加害于你。”
她举起胸口那独眼吊坠,独眼绽放紫光,烛九一双紫目也熠熠生辉。她对乞援道:“你对这吊坠发誓:‘我此生愿追随烛九,不计生死!我此生愿听烛九号令,否则死于非命!我此生愿遵正神国法令,否则必受惩罚!我此生绝不吐露烛九秘密,只要稍有泄密念头,立即让我毙命!’”
形骸见那吊坠光芒奇特,与烛九双眸呼应,心想:“这是类似海法神道教的入门誓言,但更强而有效。这吊坠上的法力深不见底,真是一件神器。”
乞援见吊坠异状,心中惊恐,嚷道:“我不发誓,你杀了我好了!”
侯云罕骂了一声,在乞援后背一点,乞援霎时痛的满脸充血,但却叫不出声。形骸见侯云罕所点穴道都是人体最痛之处,且手法奇异,能令人痛苦加倍。这位当年万仙赫赫有名的少年高手,不知何时,竟变成一位技艺精湛、手段残忍的刑官了。
烛九问道:“你发不发誓?”
乞援颇为硬气,仍然摇头。侯云罕遂再度用刑,乞援痛苦万分,片刻如年,如此持续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承受不住,道:“我...发誓!”
烛九道:“我不强迫你,你自己点一点头!”
形骸暗忖:“这还没强迫?贤妹太谦虚了。”
乞援勉力点头,刹那间,吊坠中紫光喷薄,如蚕茧般裹住乞援。乞援手背上多了一独眼印记,那印记旋即消失。乞援看着烛九,表情起初甚是茫然,但不久露出顺服恭迎的神色。
烛九道:“好了,带他回去。”
形骸抢先回到大殿,不久后,烛九、侯云罕与乞援出现。烛九说道:“三圣,趁天气晴朗,我该带着檀儿返回正神国了。”
他这行程是安排好的,杜旅等人并不意外,杜旅道:“我听说怯翰难将兵力调拨至草原上,只怕是要与你为难。此去遥远,我等当派将士护送你们。”
九耀道:“伍斧将军,还请你一路保驾。”
杜旅、鲁平皆吃了一惊,杜旅苦笑道:“三弟,你是要拆了我国这倚仗的城墙吗?”在这三圣心中,形骸是北地第一高手,也是白国栋梁,有他坐镇,则万事无忧。若他不在,则难免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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