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使尽全力,跑了几步,查看牡丹伤势。牡丹睁开眼来,流着泪,小声道:“玫瑰姐姐,我….我好对不起你,我竟想杀你?我宁愿自己死掉,也不想….”
玫瑰轻拍着她,柔声说:“是妖魔捣乱,怪不得你。”
话音刚落,牡丹又沉沉入睡。却听白雪儿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找一处清净地方,让你俩养伤。咱们的金眼神药酒颇有神效,你们一喝就好。”
玫瑰脑子乱糟糟的,似觉得有一层穿不透的墙壁,令她想不起某个真相来。她修为远胜过张轻羽、伍白首,对那两人而言,那异象绝非凡间事物,浑不可理解,但在玫瑰看来,那异象可疑至极,暗通大道,令她感悟万千,似乎近在咫尺,挥之不散。
她心想:“那白龙少女与师父的仙灵真气颇有相似之处,难道都是借助梦海的灵息?”瑶花河的师尊若梦仙子是仙灵与凡人产下的后裔,她一身梦海真气犹在形骸之上。玫瑰跟随若梦练武有成,已临近突破关口,刚刚见了那奇异的蜃龙功夫,只觉灵感万千,萦绕心头,好似就要抓住什么头绪似的。
白雪儿将玫瑰、牡丹扛在双肩上,奔驰如飞。玫瑰这才惊醒,道:“师侄,真是辛苦你了。”
白雪儿道:“不辛苦,不辛苦,争风吃醋、抢夺正宫才真正辛苦。”
玫瑰愕然道:“什么?”
白雪儿慌忙摇头道:“没什么,我这人就爱胡说八道,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须臾间,玫瑰脑中灵光一闪,终于在千头万绪中见到了一线光明,她道:“那….那白龙少女…莫非是你?”
白雪儿惨叫一声,道:“葬火纹,你这混蛋,不是说谁都认不出来么?”
葬火纹答道:“我只说真气弱者绝无法看穿,这位姑娘智慧不凡,功力又强,居然能够看破?”
玫瑰又惊又喜,借助这一顿悟,那些苦思许久而不得领悟的本门绝学,终于如云开雾散、梦幻破灭,无穷奥秘在她脑中清楚地流过。
她愣了半晌,笑道:“葬火纹是谁?你怎的练成了这般神功?是行海他教你的?”
白雪儿道:“葬火纹是个大混球,是他教我练这倒霉功夫,行海….行海师父他外出远行,至今未归,你还是….忘了他为妙。”
早在许多年前,玫瑰已下定决心:“我终有一天要与行海破镜重圆,哪怕他与孟轻呓好过,与另外的女人好过,我也毫不计较,我非他不嫁,也非要他不可。”当下苦笑道:“想要忘了他?那可难如登天。”
白雪儿不想惹恼了玫瑰,玫瑰也羞于显露情意,两人不约而同地避开此事。白雪儿道:“师叔,那蜃龙功夫,你可得替我保密,绝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玫瑰笑道:“放心,你不让我说,就算把我脑子砸开,旁人也绝会不知道你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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