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水道:“我何尝骂过庇护院?你这小贱人,使得好一手挑拨离间之计!”她语气焦急,似极恨扶贺提起此事。她又叹道:“我原本创这狂蜂军,是因与谢无伤不睦,暗中用狂蜂军对付他罢了。如今谢无伤已死,你们这狂蜂军对我已经无用,唉,你又不肯听我的话,乖乖臣服于我,实力也越来越强,越来越硬。我索性对院长老人家一五一十的说了,院长说:‘你自己惹出的乱子,便得自己解决。’你看,我这是被逼无奈。”
扶贺道:“你一直用鲜血之法迷我心神,但我因行海的缘故,逐渐摆脱你那邪法,也看清了你的本来面目!沈水老贼!这杀师之仇,杀友之恨,欺骗之怨,背叛之罪!今夜必叫你百倍偿还!”
忽然间,庇护院军中又响起另一声音,那声音不男不女,尖锐妖媚,令人皮肤发麻,好似被小虫叮咬。那人说道:“沈水啊沈水,你婆婆妈妈,啰里啰嗦地,到底上不上了?你邀我来此,就是为了与这小贱人吵上一架?”
扶贺身子一颤,说道:“荷华?”
形骸心想:“这声音的主人就是荷华公爵?怎地如此之妖?”往远处眺望,见一座八人大轿,华盖遮蔽,红纱环绕,看不清那人真实面目。
沈水“嘿”了一声,道:“扶贺,话已至此!那是你自找的!”
荷华笑道:“这还差不多。”
沈水从未亲自见过形骸、秽留功夫,加上生性谨慎,到此地步,颇有些左右为难,可大军既然到了,便决不能犹豫,否则便是自乱阵脚,更惹荷华耻笑。她一声令下,号角声直入云霄。庇护院大军攻向城墙。
砰砰几声,沈水一方发来炮弹。扶贺心想:“沈水并没有谢无伤那样的力气,但她喜欢用火炮,倒也不用怕。”她城楼上也有威力非凡的火器,虽远不及狂风炮那般厉害,却射程奇远,方便操纵,当即命人还击。沈水的火炮被扶贺一方的高手挡下,而扶贺的火炮也被沈水一方的先锋化解。
双方箭矢往来,炮弹互轰。庇护院阵中突然有一红袍人冲出大军,单枪匹马,急速靠近。扶贺朝那人射出寒冰弓,那人轻易避开,举起单掌,霎时变得血红巨大,他手一挥,数道无形爪力袭向城头。形骸一招洪清猴王拳,金光成环,将爪力抵消。
形骸喝道:“来人可是陈骨?”
红袍人笑道:“是陈尸那老秃驴多嘴了?沈水师叔,你多此一举,反而弄巧成拙!”顷刻间,他身边出现那四狮四虎,众野兽奔行如飞,一眨眼已跃上城楼,咬杀守军,竟无人能敌。
就在此时,秽留赶到,他巨剑出鞘,一剑一个,将狮虎全数斩死,他笑道:“拿这些小猫小狗出来做什么?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陈骨大怒,口中念念有词,又招出狮虎,众狮虎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刹那间成了六十四头,随后奔走跳跃,利爪乱挥,张嘴痛咬,局面登时更加混乱,狂蜂军死伤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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