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见利歌久久不出,质问道:“那老色鬼...魏风是否设计害我徒儿了?”
扶贺愣了片刻,答道:“我也不知师父意欲何为。”
形骸眉头一扬,正想一探究竟,却听一声欢呼,一个衣衫不整的老者从楼中跑出,他手舞足蹈,蹦蹦跳跳,像是脱缰的小马。这老者当是魏风,他喊道:“我终于解脱了!亡神终于放了我!”
形骸道:“什么解脱了?我徒儿呢?”
魏风喜不自胜,道:“你徒儿?是利歌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把亡神给我的念头忘得干干净净了!”
形骸怒道:“原来你是将疯病给了我徒儿!好个老贼,果然不安好心!”
秽留道:“喂,那我身上的毒何人能解?”
魏风道:“这还不简单?你盘膝坐下。”
秽留将信将疑,依言而为。魏风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银针,先上后下,从前绕后,走人身奇经八脉,插进秽留身躯。秽留见银针上黑影流动,突然间有黑水从插针处朝外喷溅。秽留张大嘴巴,惊讶过度,说不出半句话来。
不多时,黑水转为鲜红的血,魏风嗅了嗅,手指一沾,放在嘴里品尝,笑道:“味儿对了。”
秽留骂了一声,一运功,银针全数离体,叮叮当当坠落在地。魏风又取一枚丹药,笑道:“这画影丹价值连城,本来老夫藏着掖着尚且不及,不过看在利歌的份上,便让你这小子服用。”秽留服下之后,原先身子里的沉重寒冷顿时好转,自知这条命总算是捡回来了。
他心情大好,但脸上仍全无感激之意,道:“是你家皇帝把我打伤,现如今你虽治好了我,可我仍不欠你们恩情,最多算是握手言和。”
魏风冷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这毒若要痊愈,少说仍需养上数月,否则一辈子落下隐患。你眼下自以为无恙,就对老夫嚣张跋扈了?”
秽留大惊,急忙说道:“前辈,我一时糊涂,切莫放在心上。”又对扶贺说道:“扶贺元帅,黄羊儿与我两情相悦,情深似海,本就是一家人,我愿助狂蜂军对抗那庇护院,不计生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扶贺叹道:“谁说的?黄姐姐未必瞧得上你。你问过黄姐姐了么?”
秽留立时紧张起来,道:“情到浓时,心意不言自明,我又何必多问?”
魏风施针之时,形骸闯入老城楼,震惊于地上横陈的女子,他甚是恼怒,可看清她们并未死去,怒气稍减。他找上二楼,并无所获,又到了三楼,见利歌直挺挺地躺在那张高台大床上。
形骸上前探利歌鼻息,似没了气,吓了一跳,可又看见利歌眼皮跳动,正在做梦。他探利歌体内真气,惊觉那真气渐渐增长,奔腾跳跃,极为有力。形骸暂且不知是好是坏,但知决不能惊动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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