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尔吉沃特如今是深陷艾欧尼亚的战争泥潭,自己的海上力量完全不能和当年的巅峰状态相比,再加上被战事拖累,如果议会真的大举来袭,那么别说当年的和艾欧尼亚一起抵抗议会了,能不在第一时间被占领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三个月。”普朗克又开始揉自己的眉心,“最多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内拿不下诺克萨斯人。那么我必须撤军了,这些该死的诺克萨斯人怎么就这么有韧性。”说道最后。近些年已经喜怒不显于色的普朗克也是忍不住愤怒地骂了两句。
只是话是这么说,真要撤军哪里是这么容易办到的,到时候再艾欧尼亚的海军或许还能撤回来,至于说陆军,估计就是要留在那等死了。
“那您怎么想?”陈森然也没有急着说自己的看法。
对于普朗克这样大权独揽的人,你只需要听他说。然后不时补几句就好了。
“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普朗克却是没有直说,而是问了陈森然。
“我猜,您是想在近期组织一场大会战,成败就在此一举,赢了就一了百了。输了,就彻底放弃。我说的对吗?”陈森然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这个唯一的可能。
普朗克是赌徒性格,任何事情他都愿意赌一把,特别是孤注一掷,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屡试不爽。
他一生中的几次上位都是这样。
无论是刺杀自己的父亲登上冥渊号的船长之位,还是干掉弗格森登上比尔吉沃特之巅。
只能说他是一个从最卑微的泥潭里爬起来的人,他小的时候拥有的东西特别的少,所以他渴望拥有的东西就特别的多。
他没有太多的办法去得到,只能赌,赌上自己的一切。
“知我者唯你杰克。”普朗克疲惫地笑了笑,“你看我派谁去比较好?”
这个问题让陈森然心里一跳。
还在试探我?
这么多年的沉寂,还是不肯信任我吗?
真的就觉得我一定要抢你的位子吗?
“我想船长您的心里已然有了人选,我就不说了,免得别人又说闲话。”陈森然笑着摇了摇头。
最近几年随着陈森然的地位越来越高,攻讦诋毁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尤其是枪炮与玫瑰的首领巴尔扎克是他当年提携的人,更是成为了那些人攻击他的理由,说他滥用私权,私底下扶持自己的势力。
对于这些话普朗克听了也是一笑,陈森然也是一笑。
普朗克是绝对不会轻易动陈森然的,这一点陈森然和普朗克两个人都很清楚。
只是那些人里到底有几个是普朗克让他们那样说的,就只有普朗克自己知道了。
“人选嘛,是有几个的,恩,不说这个。”果然,普朗克笑了笑后挥了挥手道,“你最近见过她吗?”
这一句话,他是压低了声音问的,用的是有些难过的口吻。
她,指的自然就是那个敢在中心广场的万人誓师大会上公然对普朗克喊出,比尔吉沃特自由的盗窃者,可恶的小偷的厄运小姐莎拉。
如今比尔吉沃特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普朗克倾心于厄运小姐。
只是无奈当年普朗克以和平演变的方式成立了军事独裁政府,亲手撕毁了和厄运小姐订下的约定。
导致厄运小姐视他为仇,虽然没有做到和普朗克同归于尽的地步,但自从那以后,她也是退出了比尔吉沃特的政坛,与普朗克形同陌路。
“没有。”陈森然摇了摇头,他虽然和厄运小姐的关系不错,但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她也是对自己怨念极重,认为自己也是幕后黑手之一。
所以最近两年也是很少去厄运小姐的酒馆喝酒,最多,也是受普朗克的要求去看看她。
“有空去看看她。”普朗克顿了一下,“如果……”
如果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像是他自己也知道,那是个没有结果的可能。
“我会试着邀请她吃完饭的。”陈森然却是替他说出了那个想法。
“谢谢。”普朗克笑的有点苦。
得到了一个岛屿,失去了一个女人。
值吗?
普朗克不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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