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粥场,你是不是从第一天开始就跟着去的呢?”
“回禀大人,是的。”
“那魏传丁和钱运达是不是每次开粥场都跟着去?”
“是…也不是…这…这怎么说呢。”那兵丁似乎有些纠结,
“什么是不是的,说清楚点。”韩广远呵斥道,
“镇主,您且息怒,是这样的,魏传丁开粥场每次都去,他可热心了,到了地方后次次都抢着去淘米,就是他的速度太慢啦,我们淘好米都下锅开始熬粥了,他还在慢腾腾的洗米。第一次的时候我们还催促他快点淘米,结果魏传丁教训我们说:‘要是里面有沙子怎么办,那不格了牙啦,一点爱心都没有。’,当时弄的我们都以为他心肠突然变好了呢,反正米也不能一次都放锅里,慢点就慢点,于是他怎么做我们也没干涉。那钱…”那队长说着说着突然被打断了,
“你们运去的每袋米都是他淘的米吗?”李学新问道,
“好像…好像…好像不是每袋他都自己淘米,钱运达…”
“你先停一下。楚师侄,那黍米你可每粒都检查过?不对,不对,你是不是把米摊开了检查的?”李学新似乎发现了什么,出言打断了兵丁的叙述,但是自己说话也显得有点着急了,言辞上有点混乱。
“魏传丁亲自淘米这太反常啦。”赵云川也跟着说道,
“不是摊开检查的,是伸进手去摸得,当时不放心又挨个称重,还比对了一下每袋的大小,最后的结果是所有米袋几乎都是一样的。”楚天峰说道,
“恐怕问题还真就出在这粮食上了,有些东西只有用法术才能测出来,用手摸眼看是难以分辨的。当时王院长可能是因为书院死的弟子太多,他没有把精力放到这上面。你接着说那钱运达怎么了。”李学新说完自己的猜测后,又示意兵丁继续说,
“是的,大人,这钱运达并不是每次都去,而且都不和我们一起走,要么是早去等着我们,要么就是晚走,也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回来,都是让家丁陪着我们先走,而且他每次都是孤身一个人来去,连家丁都不准陪同,他这样藏头露尾的十有**是去找女人了。”那队正又接着刚才的话头把事情讲完。
“他原配死了以后,不是一直没有续弦吗?”楚天峰有点疑惑,
“楚先生,您可能不知道,他是没有再娶亲,但家里的女人是从来没有断过,他家的仆人对和钱运达在一起的女子都叫夫人。”兵丁笑着说道,
“唉吆,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咱们审问魏传丁的时候,钱运达的家丁就提到过,他家夫人让其去魏传丁家询问事情,我当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楚天峰有些懊恼,
“楚师侄,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对他家也不熟悉,不过我看这钱运达要么是个很风流的人,要么就是个有秘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