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病榻上躺了月余。起先每想到此便心伤不已,眼睛哭得红肿疼痛。璆鸣日夜照看着她,璆鸣没有像她那样伤痛慌乱,她依然坚定,只是再没有了笑容,李霓却知道她一定也悲痛伤心。
十数天后,当她们祭奠了王叔,几近绝望时,来自帝俊的快马带来传告,皇帝李煜安然无恙,登临上都城,李氏继领帝位,晟王朝得以延承。
当璆鸣急切地来到榻前告知她这一消息,她终于缓下一口气,泪水又从眼角划落,她紧拥璆鸣而泣。
她们要去帝俊,煜儿此刻孤立无援,一定处境危困。可她的身体却恢复缓慢,到现在尚不能远行。她看着天际的昏日,不禁又叹出口气。
璆鸣端着汤药行到她面前,吹了吹后让她喝下,随口说:“南宫璟琰又来口信想要看你,大约在来的路上了。”
李霓愣了愣,抬头看璆鸣说:“璆鸣,我要进屋了。”璆鸣便将药碗交给侍女,伸手搀她起来,扶到门前。“不,我还是不想见他。”李霓轻声地说。
她进屋后呆坐在案前,隔了不久,侍女果然进来传报。她看着璆鸣,璆鸣点了点头开门出去。
“长公主她?”璟琰关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我看看她吧?”他请求道。
璆鸣冷冷的声音传来,“她不想见你。”
“她是讨厌我吧……可是……”南宫璟琰叹着气,过了会,听到他脚步离开的声音。
李霓站了起来,行到门口,跨出门站到璆鸣身边,愣愣地看着前方,眼前已空无一人。
“我说过,南宫家的人,公主还是少接触。”璆鸣说。
“璆鸣,带我再上街一次吧。”李霓像是没有听见地说。
她们要离开这里,去帝俊,她想应该亲手给璟琰买件礼物当作告别。他是个正直的少年,对她很好,教她射箭,陪她骑马,跟她讲述她并不十分关心的淳越的历史。
她好不容易央求璆鸣带她上了街。她还体虚,低头走了一会便气急轻喘,冒出冷汗来,可她支撑着不作声,不让紧跟着她的璆鸣看出来。
朝凰城的街市依然熙熙攘攘,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太平盛世,可各式各样的铺位也好,街头的杂耍也罢,她都没有了兴致。她知道璟琰喜欢弓箭,让璆鸣带她进了卖弓的铺子。
许是见她们身着锦衣,问询她们是买弓送人,掌柜亲自热情地一一拿起挂在墙上的各式好弓向她们展示介绍。
李霓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她环顾四周,忽然觉得心中一冷,再好的弓也是用来猎生甚至杀人的。她注意到柜上摆着的一个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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