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英:“???”
这就同意了?你都不想想吗?这么明显的挖坑诶?
岁已寒:“占英,先带她去办理实习手续,为期三个月,期间工资和福利照常算。”
占英:“是,师父。”
占英领着傅清微先出去了,办公室只剩下两个老的。
尤其是邱月白,看起来四十来岁,实际已经六十多岁了,当得上一声邱老。
邱月白感怀道:“想当年和穆观主一别,也已经三十年了,如今要不是琐事缠身,老身真想去见穆观主一面。”
岁已寒说:“您还是别去了,穆顾问这次出关,脾气古怪得很,上个月刚把白虹观的小道士送进了ICU。”
“听说了,谁让他们私自登蓬莱?哼,死有余辜。”
“没死,断了一身的肋骨,已经出院了。”岁已寒纠正她,又发自内心地请教道,“邱老,蓬莱不能上吗?后山阵法不是已经解了吗?观主允许了。”
“穆姐姐喜静,幽居百年,我都不曾踏足蓬莱。他们乌泱泱去一群,只死一个便宜他们了。”
邱月白不属于灵管局,正如穆若水也不隶属灵管局一样,约束不了她们。邱月白爱逞口舌,话里话外都是吃味,岁已寒便不再去纠正。
邱月白突然说:“去东海之前,我要不要去趟蓬莱观?现在出发,当天就能往返。”
岁已寒却说:“你想去叙旧,她恐怕已将你忘了。”
“又忘了?”邱月白一怔。
“忘了,和从前一样,忘了灵管局所有人。”
邱月白愣得更深,慢慢坐下来,陷入长久的安静。
而且这次……似乎又和以前记载的不一样。岁已寒将这些话咽回肚子里,她今年不过三十多岁,虽坐到高位,但对灵管局来说还是个新人,尤其是将时限维度拉长到几千年的灵管局浩如烟海的历史里。
三十年前,邱月白是成名的大巫,穆若水早就是玄门尊崇的慈让真人,她是个刚拜入师门的小女孩,她甚至没有亲眼见过慈让真人,只能从上一任、上上任留下的手记里窥得一鳞半爪。
邱月白恍惚许久,才问道:“那刚刚那个小孩是?”
“慈让真人唯一愿意见的人。”
邱月白合上双目,回忆两人一起离开的身影,脑海画面定格在左边高挑些的背影。
“我觉得她……有些眼熟。”邱月白慢慢开口。
*
占英带傅清微去办了实习手续,着重回答了她关心的问题:“实习期三个月,转正就有编制了,不是外包,福利待遇什么的和我们都一样。”
严格来说灵管局不属于体制内,她们只是和国家机关有紧密的协作关系,在九州有历史的时候,灵管局就存在了,那时叫法不同。从稳定性来说,灵管局比体制内更稳定,工资还比人家高,就是风险比较大,也会有伤亡。从生干到死,怎么不算一种铁饭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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