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他的这家人人口单薄,只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太、一个刚及笄的丫头,平日就靠替人缝补衣裳换些银钱度日。
那老太清早出门浣衣,碰巧望见河里漂下来的唐释,于是便将他捞回来了。
听他们说的话,这河里经常会漂几个人下来,唐释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经常有人飘下来?”唐释有些惊奇。
“那可不,这龙女河可是条善河,从不杀生,有人掉到河中去,也从未有淹死的,都是被冲到下游,便让咱镇里的人救上来了。”
被唐释堵在院门口问话的胡渣大叔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继续道。
“不过这河神也怪得很,每回有人掉下去了,再捞上来总是要失忆,所以镇里的乡亲平日也不下河,就是汲水浣衣、撒网垂钓也都小心得很!”
“唉……怪不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今后该如何。”唐释忙接上话,没失忆不要紧,装!
“你也莫担心,以后便在阿婆家中好好过日子罢。”
“那怎么好……”
“哎,阿婆她年纪大了,总不能照顾绾绾一辈子,捞你上来时便念叨是河神大人怜她们婆孙俩孤苦,送了个孙女婿来呢。”大叔挤眉弄眼地说完这话,一看天色不早,挑了他搁在一旁的担子便走开了。
唐释目送对方离开,又转回小院子里,坐在院子里缝衣裳的一对婆孙齐齐抬头看向他,阿婆眼带满意,小丫头则羞涩地朝他笑了笑。
看样子这对婆孙还真把他当做那劳什子的河神送来的女婿了?
想到对方对自己那副关心照顾的样,唐释朝她俩扯出一个笑,随后便走上前去,问可有什么活计要帮忙的。
阿婆说要去做饭,留下那个叫绾绾的小丫头和唐释在院子里坐着。
小丫头低着头缝衣裳,偶尔偷偷用余光看一眼身旁的人。
她一个不小心,叫目光与身旁青年的撞上了,对方朝她笑了笑,这下可把她羞红了脸,再也不敢抬头。
而唐释看那小丫头低下头不再偷看自己了,嘴角虚伪的弧度慢慢沉了下去。
他一手轻轻握住另一手的手腕,眼里慢慢浮出一抹冰冷的光——
入水的人全都失忆了?
恐怕与入水没有关系,而应该是“让苏画看过病的人全都失忆了”才对。
刚才炮灰苏画借着替他看脉的动作,将一道术式写在了唐释的手腕上,这道术式不难,随便一本初级的术法书上都能找到七八个类似的,而它的作用也简单——
藏东西。
这术式被苏画改动过,被写上的人便会失忆。
可惜唐释的身体与灵气不相融,这术式只在皮肤上停留了一段时间,灵气便自动散去了,根本没有发挥作用。
想到刚才与周围人的谈话中,得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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