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楚嫽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快马加鞭地向北**队赶去。
不多时,楚嫽便被几位士兵带着见了北国的君主。
楚嫽费力行礼道:“陛下,我乃大晋派来护送公主的女官,如今公主被拂桑人所掳,还请陛下派人前去营救公主。”
楚嫽说罢,从腰间拿出了信物,间接递到了北国君主的手上。
北国是个小国,对于与大晋的联姻极为重视,因此是国君亲自带兵来迎接。
北国的君主神色凝重的叹了口气道:“可寡人所带的兵力并不足以救出公主啊。”
这样一个小国,或许放眼全国也没有多少士兵。
楚嫽眼神恳切道:“还望陛下想想法子救出公主。”
北国君主也是着急的,如今和亲公主被俘,必定会影响两国邦交。
思虑再三,北国君主才缓缓道:“那位步鹿根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我国是真的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大将。”
楚嫽眉头紧蹙地垂下了头,她也不曾想到和亲的路上竟然会遇到这等事。
“不过,”楚嫽登时眼神一亮的看向北国君主,只见他缓缓道:“都说大晋的拓跋忆是位铁面将军,若是能让他带兵来营救公主,想必定能将公主救出。”
楚嫽垂眸沉思,这一路上她已经听过很多次这位拓跋将军的名字,只是不知道拓跋将军真的如传闻那般厉害吗?
北国君主见楚嫽沉默,担心她误以为北国在推脱,因而补充道:“寡人不是在推脱,待拓跋将军到来,寡人定会派兵协助。”
楚嫽随即应了下来,道:“还请陛下派人准备笔墨,我这就写信给我朝天子。”
片刻后,北国的侍从将笔墨摆在了楚嫽的面前,只见她轻轻握起毛笔,洋洋洒洒地在纸上写了起来。
北国君主一向对大晋的书法尤为热衷,但整个北国也没有几个精通书法的人,此时倒是看痴了。
楚嫽笔下一顿,随后拿起信纸吹了吹,轻轻合上。
“还请陛下派人将此信送去大晋。”楚嫽双手恭敬举起信纸道。
北国君主连忙回过神来,吩咐人将信装好,快马送至大晋都城。
楚嫽写完信,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和亲的队伍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到此处,而那封信在日夜兼程的情况下只七日便被送到了平宣帝的手上。
平宣帝看到楚嫽写来的信,立刻勃然大怒,下旨令拓跋忆带兵前去救出和亲公主。
拂桑国掳走公主,欺辱随同公主和亲的宫女,对于平宣帝乃至大晋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楚嫽在信中无丝毫隐瞒,而是详细地写明了当时拂桑国的暴行。
即便是提起被欺辱的事情对于楚嫽来说有些难以启齿,可恶人总要付出代价,因此她作为除公主外唯一幸存的目击者,必须要勇敢地说出来。
平宣帝派去传旨的人不过五日便到达了拓跋忆所驻守的西北。
彼时,拓跋忆恭敬地接过圣旨,带兵赶赴北国与大晋交界的地方。
拓跋忆达到北国时,楚嫽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
身为和亲公主的女官,她随着北国君主一同见了拓跋忆。
楚嫽细细打量着这位拓跋将军,只见他眉毛如勾,神情淡漠,鼻梁高挺,肤色微白,给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可这位声名远播的拓拔将军,竟然才不到二十岁!
这样的他,真的能救出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