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去沐浴的黎葭实则是在隔壁探听着司马成文那边的动向,见迟迟没有动静,不由得忧愁了起来。
若是这样一直拖着,恐怕天就要黑了。
她费尽心力想要让司马成文与阿樱发生些什么,也好牢牢地抓住司马成文的心,为何今日用了迷香,司马成文却毫无反应?
不应该啊,上次这迷香对司马成文分明是有用的。
眼看着这样下去不行,黎葭对着身旁的阿紫吩咐道:“阿紫,你趁着去隔壁添茶的功夫,检查一下迷香是否有问题。”
跃跃欲试的阿紫按捺住心头的激动,低头行礼后退出了屋子。
司马成文见阿紫端着茶水走上来,有些纳闷问道:“葭儿沐浴不需要贴身服侍吗?”
阿紫柔声道:“姑娘不放心世子爷,因而吩咐婢子来为世子爷添茶。”
司马成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他的葭儿心中也是记挂着他的,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阿紫将茶水放在软榻旁的小桌上,离开之时故意装作没站稳,一个趔趄倒在了司马成文的身上。
司马成文一脸不快,这丫头怎么这么冒失莽撞?
阿紫顿时感到震惊,这屋子里满是迷香的味道,为何世子毫无反应?
她自问容貌不比表姑娘差多少,为何表姑娘可以做到的她却不行?
碍于司马成文的目光,阿紫只好连忙装作惊恐地起身,却刻意将唇贴近司马成文的脸上。
只是匆匆一下,阿紫便将涂在双唇的药送入了司马成文的口中。
司马成文气愤起身,对于方才被一个丫头轻薄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
阿紫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惶恐道:“世子恕罪,婢子不是故意的。”
隔壁的黎葭听到声响后揉了揉太阳穴,烦闷的想定是阿紫打翻了茶水。
这丫头也太莽撞了些。
阿紫在唇上涂抹的正是黎葭正月十五那日用在司马成文身上的药,此药见效极快,因而不过片刻,司马成文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因饱含对黎葭的思念,司马成文错将阿紫认作黎葭,轻轻扳起阿紫的下巴。
阿紫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盯着司马成文,声音纤细地喊了声:“世子。”
司马成文满足一笑,将阿紫拦腰抱起,与她一同走向床榻。
一旁的阿樱倒是傻眼了,世子竟然将阿紫抱走了?
不过她倒是不着急,总归是姑娘的吩咐,那么不管是她或者阿紫完成任务,应该都是可以的吧。
因为担心此时推门而出会破坏屋内的迷香,阿樱只好背过身去,假装自己不存在。
隔壁的黎葭听到司马成文那边传来女子娇柔的喊声,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为何她要这般大度,为何她不能一个人独占司马成文?
说到底还是因为司马成文不爱她,她才不得不如此。
直到隔壁安静下来,黎葭才喊了声:“阿紫——”
可惜此时的阿紫还正窝在司马成文的怀中,对于黎葭的呼唤视而不见。
听到声音的阿樱连忙跑了过去,这倒是令黎葭顿时一惊。
她看着阿樱穿着完好,诧异道:“你?”
黎葭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阿紫呢?”
阿樱垂头回答道:“阿紫在服侍世子爷。”
黎葭惊讶地往后退了两步,直到撞上了屏风。
屏风轰隆一声倒地,阿樱忙扶住黎葭,安慰道:“姑娘莫急,何人服侍世子爷,不都是一样的吗?”
黎葭冷笑道:“当然不一样,还不快将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给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