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葭对小厮的话完全不信,她已经下足了药量,难道司马成文还是对她心生厌弃了?
这么想着,黎葭的眼角缓缓有泪水划过。
小厮跟在司马成文身边多年,因而此时决定多说一句,“黎姑娘莫要难过,不是世子不愿意见你,而是今晨出门的时候被王妃拦下,说是让世子在府中帮着郡主准备出嫁事宜。世子那边是在是抽不开身了……”
黎葭连忙擦了擦眼泪,道:“多谢。”随后从衣袖中取出荷包塞到小厮手中。
她怅然若失的回到白府。
一路上,她不停地想着今晨可能在镇南王府发生的事情。
看来镇南王妃是真的对她即不满意,也不认可。
镇南王妃不愿意让司马成文见她,司马成文又是缺乏主见之人,这样的话岂不是她很快就成了弃子了吗?
若是司马成文听从母亲的吩咐另娶他人,那她这些时日所作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什么自己费尽心力还比不上白素心。
白素心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拓跋将军却借着璃乐郡主的名义三天两头的往府里送东西来。
而她呢,将自己伤害的遍体鳞伤,也仍旧是得不到司马成文的一丝怜惜。
黎葭擦干眼泪,眼神坚定地去往牡丹苑。
牡丹苑内,祁潋正带着一双儿女在院子里晒太阳。
祁潋远远地瞧见黎葭走来,因想到她不久前对自己的无礼,因而刻意假装没有看到她。
黎葭自知之前在祁潋面前确实是有失礼之举,此时即便是祁潋对她的态度再不好,她也只能忍着。
黎葭小步挪到祁潋面前,垂眸行礼道:“大夫人。”
祁潋抬了口气,交代阿杏将儿女带下去。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了黎葭与祁潋二人。
祁潋抚了抚衣袖,漫不经心道:“不知表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黎葭此时已经完全没了主意,一时难以找到方向,而祁潋对她来说,就是能引路的那个人。
“大夫人,请大夫人念在我此前少不更事,莫要与我一般见识。”黎葭颤抖着双手,拉着祁潋的衣角道。
祁潋眼神扫过衣角,想扒开她的手,却是忍住了。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长辈,在后辈面前这样显得有些过分了。
她才不是那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呢。
“我怎么会?表姑娘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吧。”祁潋淡淡道。
黎葭轻声啜泣,眼泪缓缓滑落,“前些时日我因一时被迷了心窍,才对大夫人无礼。现如今我才幡然醒悟,明白那样对大夫人、对三表姐是不对的。”
祁潋清咳了一声,暗示已经没有耐心再听黎葭多说下去。
有什么话直说不就行了,非要说这么些弯弯绕绕的干嘛。
况且她又不爱听。
黎葭收拾心情,一咬牙道:“镇南王世子诱骗我在外宅与他相会,如今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血。”
祁潋猛然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向黎葭。
她早就知道表姑娘整天往外跑,但却从来没有料到,表姑娘做的事情甚至更加出格。
黎葭有身孕了,孩子的父亲还是司马成文?
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白家的脸面可是就丢尽了。
没办法,祁潋不关心黎葭如何,此事一出最在意的当然是白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