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女眷忙齐声行礼道:“参见镇南王妃。”
镇南王妃是位容貌保养极好的妇人,虽然年岁已经不小,可面容上看不出丝毫岁月走过的痕迹。
简单客套后,众人落座准备用膳。
白素心外衣上的茶水渐渐浸透到里衣,即便是披着披风,坐在暖洋洋的地上,还是令她打了个喷嚏。
“姑娘——”浅秋蹙眉担忧地喊了声。
白素心摆摆手,示意她没什么关系。
镇南王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开口道:“今日是我府上的下人失礼,白姑娘若是觉得不舒服,倒是不妨回府更衣。王府的歉礼稍后送到。”
白素心徐徐起身,恭敬道:“还要请王妃莫要怪罪素心失礼,歉礼就不必了,素心先走一步。”
镇南王妃点点头,交代司马和悌送白素心出府。
黎葭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来,白素心却回头道:“宴席刚刚开始,表妹还是再待会儿吧,稍后跟二嫂一同回去便可。”
司马成文此时才注意到黎葭,眼神竟然忘了挪开。
这位姑娘跟白姑娘长得好像啊。
黎葭用余光感受到司马成文在看她,佯装焦急道:“表姐一个人回去真的无事吗?”
白素心温和地笑了笑,拍着她的手背道:“没关系,有浅秋陪着我呢。”
黎葭咬了咬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白素心临走之前,看了眼谢风清,随后跟着司马和悌离开。
白素心一走,司马成文便借口他身为男子在后院用膳不大方便,抬脚离开了后院。
黎葭暗自发狠握了握藏在衣袖中的拳头,为自己没能跟司马成文搭上话而感到愤恨。
司马和悌将白素心送至门口,直到白素心坐上马车后,才转身回府。
“哥哥?”司马和悌眉头紧锁,望着大门后藏着的兄长。
司马成文尴尬傻笑了两声,心想怎么就被妹妹撞个正着呢!
“哥哥在这里做什么?”
司马成文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就是来提醒一下你,别忘了白姑娘还披着咱们王府的披风。看吧,这还是忘了,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去一趟白府将披风取回。”
司马成文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司马和悌无情地拦了下来。
“不用劳烦哥哥了,白姑娘已经将披风交给清曜了。”司马和悌指了指身后的婢女。
司马成文一脸尴尬,“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兄长离去,司马和悌忍不住摇了摇头。
只是一个披风而已,即便是白姑娘真的穿走,也没有再去取回的道理。
她镇南王府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哥哥为了跟白姑娘多些交集,还真的是费尽了心思。
司马和悌突然心头一动,连忙喊住兄长:“哥哥,你可知道打翻茶水的婢女是何人?”
司马成文停下脚步,回头茫然地摇了摇头,反问道:“妹妹也没印象?”
司马和悌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她在母亲没回京的时候掌管家中后宅事物,府上的婢女即便是她不能一一喊出名字来,也都是面熟的。
为何这个婢女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该不会她根本不是王府里的婢女吧?”司马和悌心生不妙之感。
司马成文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安慰道:“兴许是你不记得了,稍后找人问问不就行了。”
司马和悌没有兄长的淡定,快步走向后院,准备再将婢女叫过来问话。
回白府的马车上,白素心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她不但没有因为婢女打翻茶水而生气,反倒是十分感谢这位婢女。
若不是这样,她还不能这么快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