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过我今日可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在身边,不如这样,我们以凌良娣为赌注,太子你可敢?”戎子羽虽然在笑,但是凌云怎么都觉得他笑容里,充满了挑衅。
“羽王爷,你莫要太好笑了,就算不用赌,云儿也是我的人。”他是有意加重“我的人”三个字。
凌云只在边上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她知道自己如今开口,只会把局面弄的更糟而已。她是想不到戎子羽居然会如此的大胆直接。
上次宗人府拷问室内,他敢那样对自己表露心迹,是因为没有旁人在,今日,他居然公然在太子面前如此,凌云不得不无奈,这个人感情泛滥的真是没得救了。
她只道戎子羽是对自己存在的是猎物的心态,却哪里知道,那一颗心,早已经为她沦陷。
她这头感慨着戎子羽太过疯狂,那头只听得戎子羽道:“我知道凌良娣你的人,但我要赌的就是她,我这边的赌注,是我的左手,若是你赢了,我就自废左手,若是我赢了,你只要把她借我一天,如何,你敢堵吗?”
他漫不经心的抬起自己的左手,笑道。
凌云吃了一大惊,太卜大人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忙出来:“殿下,羽王爷,赛马这种事,玩的尽兴就可以,万不能这般玩法,若是皇上知道了,老臣这脑袋也就不保了。”
事情发生在御马监,自然太卜大人难逃干系。
凌云皱了眉:“你们两人……”
“云儿,要相信我!”戎子风知道她要阻止这场比赛,一双黑眸转过来,坚定却又温柔!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情,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输,若是赌注真是如此,她倒更希望戎子羽赢,毕竟她可以笃定,戎子羽借她一天,绝非对她胡来,正如他保证过,她若是不愿意,他断不会碰她。
可是,太子那样的眼神,她该如何开口?她没法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她怕伤了他的心。
“殿下……”
“好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戎子风仓促的打断她的话,似乎在她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他眼底的的受伤,凌云捕捉到了,他明白了她的心里所想,是吗?
怎么办?
戎子羽得意起来:“看来,凌良娣更多的是希望我赢!”
为何,连戎子羽都看了出来,凌云表现的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戎子风不吭气,一把跨上马背:“废话少说,现在就开始,跑三圈,先回到这里的人胜!”
他的脸色很难堪,凌云上前:“殿下,不能不比吗?”
这个比法,和兄弟自相残杀有何区别,凌云知道事情要是真的闹大了,传到皇上耳朵里,不说太卜大人脑袋不保,有可能整一个御马监都要受到牵连。
戎子风黑了一张脸:“就算你希望他赢,我也不会让你如意!”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脸色,那样的语气,从不见他对自己显露过,凌云知道,他在气自己,气自己比赛还没开始,就站到了戎子羽那边。
凌云该如何解释,如何解释,她开始后悔了,不该挑了这个时段来御马监的,她错了,诠释她错了,老天啊,能不能中止这场比赛。
她心里哀求着,天际忽的落下重重飞雪,肆意狂舞,如同被扯裂的羽绒被,糊了眼前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苍白的屏障之中,凌云心里暗喜,这比赛该是作数了,哪知道!
“驾!”两声驾同时开始,凌云傻呆在了原地,那两个身影,一黑一红,很快消失在了雪的屏障之中,只留下锃锃的马蹄达达作响,还有一声紧接一声抽打在马儿皮肉上的鞭子声。
狂风夹杂暴雪,也未能阻挡他们的脚步,他们如猛兽出笼,驰骋分本,待一圈到凌云身边的时候,距离并未拉开,戎子风稍稍在前,并不是骑坐,采用蹲式驾马,一眼看去,人马合一,呈波浪形。
他路过凌云身边,看了凌云一眼,眼里的黑沉惹的凌云心里怪是难受,纵然知道太子会伤心,她依然希望羽王爷赢。
不单单是一只手臂很是贵重这个问题。
更是因为她知道,以皇上对戎子羽的喜爱,若是他与戎子风赛马缺了一只手,戎子风会受到如何重责,凌云光是想就觉得后怕。
比上他们两,皇上才是万兽之王,凌云见过他愤怒的样子,她也切身体会过皇上的残忍,她不希望戎子风因为这个而受到半点伤害。
因着戎子风看了自己一眼分了心,戎子羽很快就追上,也是蹲骑姿势,凌云听戎玉说起过,这个姿势最是骁勇,主要用在快奔上。
两人看来已是铆足了劲儿。
北风呼啸,光只是站着,雪花打在脸上已是生疼,凌云此生都未如此焦急难安过,看一边的太卜大人,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是大冬天的,他额上却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
两圈下来,戎子风明显占尽前锋,也难怪,在戎子羽沉醉酒池肉林,纸醉金迷的时候,戎子风可正驰骋沙场,策马杀敌,两人实力差距很是明显。
戎子羽应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胜算,那为何?
第三圈已经过了一半,风雪也小了不少,隐约可以看到跑道上两个人影前后跑着,离终点最多不过千米了,凌云手心里渗了薄汗,整个手臂,紧握的拳心微微颤抖。
戎子羽,不要输啊,拜托你,不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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