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潜意识发挥作用了,给我们身体上注入一股劲儿。
撤退的第一刻钟,我们没遇到啥意外,但渐渐地,我们发现一个正赶过来的虫奴。
他也发现我俩了,拿出一副狰狞样儿,对着我俩冲了过来。
铁驴是真不给虫奴贴近我们的机会,他举枪对着虫奴来了一枪,嗤的一声过后,虫奴倒在血泊中。
说实话,我看到这一幕有点于心不忍,因为这毕竟也是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而且接下来我们又跑一会儿后,有个树下有动静,有个大约十三四岁年纪的孩子从树下一闪身出来了。
他身子还特别单薄,拿着一副恐慌的眼神望着我俩,甚至忍不住往树上靠了靠。
铁驴又要举枪,想把这孩子打死,我是真忍不住了。
我心说这孩子年纪小,很可能是老毒从人贩子手里抢来的,我们别对他那么残忍。
在铁驴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我把他拦住了,也说了我的看法。铁驴犹豫几秒钟,最后把枪放下了。
我俩没停留,很快把孩子抛在身后。但这孩子竟是装的,知道我们不杀他,他反倒来劲了。
在树后面还藏着一个筐,孩子偷偷把筐拿出来。打开盖子后,又用笛子把里面的飞虫召唤出来了。
这飞虫狠毒,都是有半个指头那么长的黄马蜂。这马蜂也是变异的,屁股上的蜂针还特别大。
我和铁驴听到身后有嗡嗡声传来,都扭头看了看,但都被这朵追击我们的黄云吓住了。
铁驴骂了句卧槽,又跟我说,“让你仁义,惹祸了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铁驴再次举枪,虽然我们跟孩子的距离挺远了,但铁驴嗤嗤打了两枪出去,第二枪准确的射到孩子的嘴中。
孩子一下没毙命,疼的哇哇哭,倒在地上死前挣扎着。
黄马蜂也因为没了笛声变得漫无目的了。我俩算是趁空逃过了一劫,而且我心里还突然有个意识。做任务有时和战争很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再往下的路上,我们没遇到虫奴了,我俩来到欢乐谷的边缘。我发现驴哥的认路本领挺强的。他还带着我找到了那两辆山地车。
有自行车总比跑步要强,我俩先后上了车,玩命的蹬起来。
铁驴还趁空给我鼓劲,问一句,“徒弟,你知道蒋介石是怎么逃到台湾的么?”
我有点莫名其妙,心说他突然问这个干吗?再说蒋介石怎么逃的,跟现在的我们有关么?
我摇摇头。铁驴一脸严肃的又说,“蒋委员长就是骑自行车逃到台湾的。”
我听完都不知道啥感觉了,却也明白了,铁驴是想强调下骑自行车的重要性,但他这胡编的例子,确实不太恰当。
我们总不能一直干骑车。我趁空还把手机翻出来,给寅寅打了个电话。
我想跟她和老猫汇报下我俩这边的情况。另外也问问接下来啥计划。但电话响了十声,自动挂断了。
寅寅竟然没接,我心里乱想起来。要是说寅寅和老猫都去了另一个山地,那里没信号的话,我这个电话会提示接不通的。
现在接通却没人接,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问铁驴,铁驴也没啥好想法。最后我俩一商量,先奔着我们出发前那个农家院赶去吧。
我俩稍微调整下方向,在后半夜就回到院子里了。不过这一路没停歇的蹬自行车,尤其车速还这么快,让我俩浑身脏兮兮的,更让我俩看着像矿难逃生者。
我俩回到屋子里后,简单的收拾一番。我又吸一根烟压压惊,坐在椅子上合计着要不要再给寅寅打一个电话呢。
这时有电话接进来,是寅寅的。
我心里暗暗得意一下,心说这是什么?分明说明我跟寅寅心有灵犀。
我立刻把电话接了,寅寅先开口说话,而且语气很急,她告诉我,让我跟铁驴一起往鸭子河下游赶去,而且现在就动身。
我肯定好奇,多问了句。寅寅只回答,欢乐谷被她和老猫破坏了,他俩正引老毒他们去鸭子河下游,我们今晚要跟敌人决一死战。
之后寅寅把电话挂了,剩下我握着手机愣愣发呆。
我心说寅寅和老猫把欢乐谷灭了?不对啊!倒不是说谁邀不邀功的,而是我和铁驴炸鼎时,也没看到他俩嘛。
我把寅寅的话原文不动的转告铁驴,铁驴分析,我们两组人去的山谷其实都是老毒的基地。
我赞同这观点,而且这么一来也全都合理了。
我和铁驴立刻启程,这院子里也没别的交通工具了,我俩又硬着头皮骑山地车。
虽然是去支援,我俩心里都没底。我们这可是轻装上阵,甚至一点更多准备都没有,到时跟老毒他们撞到了,我们用什么降敌?
铁驴没我想的这么多,也没那么悲观,还跟我念叨一句,“徒弟你太悲观了,振作,有姜绍炎在,别怕咱们会吃亏。”
我听完更迷糊了,心说姜绍炎不是被冰冻起来了么?咋又突然出现在鸭子河那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