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人浑身哆嗦着,两个眼睛直往上翻,这是死前的征兆,我怕他临死有啥反扑,急忙松开刀,蹬着两条腿往后退了退。
小怪人彻底扛不住,倒地咽气。
我冷不丁的有种自己当凶手的感觉,但又告诉自己,我没杀人。
我也没在这问题上太较真,因为铁驴和老猫都被吊着呢,我做好最悲观的准备了,他俩凶多吉少,但我也不能让他俩继续吊着。
我爬树不行。好在吊他俩的绳子都绑在树干上。我找到另一把落到地上的匕首,用它对准树干上的绳子狠狠割去。
在隔断的瞬间,我急忙拽着绳子,这样防止铁驴和老猫迅速摔下来。
我又选好机会,先后松开绳子,在他俩落下的瞬间,我跑过去搭把手。虽然没能抱住他们,尤其是抱住铁驴,却能挡一挡他们下落的势头。
最后我把他俩并排放在一起了,我还检查下他们的体征,实际情况比较乐观,他们还有一口气。
估计还是胖的缘故,铁驴气息弱一些,我也不嫌膈应,骑在他身上,对他做起了人工呼吸。
我对这个懂得少,不过看着铁驴有要咳嗽的意思时,我赶紧停下人工呼吸,往后一缩身子。
铁驴嘴里喷出一股白沫子来,我暗叫侥幸,不然自己真要嘴对嘴时,岂不是把这口白沫子喝了?
铁驴吐完后,呼吸顺畅多了。我看他俩也没中毒方面的特征,就放下心,坐在一旁等待起来。
不出一支烟的时间,他俩都醒了。他们看着周围环境,尤其死透的小怪人的尸体,他们猜到刚才都发生啥了。
铁驴对我竖起大拇指,有感谢也有赞扬我的意思,老猫没啥表示,反倒凑到小怪人尸体旁边盯着看起来。
我心说有啥好看的,尤其这里臭气味很浓,我干哕的劲儿又上来了。
我跟老猫说,“赶紧走吧,不管去哪里,先离开再说。”
老猫听了我的话,不过他又把小怪人的尸体背上了。我们没原路返回,而是往里深入了。
这么走了一里地吧,怪味没了,我们都坐着歇息起来。老猫也把小怪人尸体放了下来。
我挺纳闷的,问老猫,“为何对这尸体特别感兴趣?”
老猫没看我,依旧冷冷的盯着尸体反问,“你们回想一下,他是不是很聪明?”
我品这句话的意思,猜老猫是想说,小怪人的观察力超强。
不等我再说什么,老猫拿出刀来,要对小怪人进行解剖。
他一定想看看,这小怪人身体结构有没有啥怪异,但解剖是我强项,我就跟老猫说,让他等等,我来。
老猫显得很着急,在我翻胸囊找解剖刀时,他都不住催促着。
我迅速准备好,这小怪人又没穿衣服,我也省精力把他扒了。我从他锁骨上直接入刀,竖着往下,把他胸腹腔全豁开了。
我有意在老猫面前高调一下,毕竟我比他更懂解剖。我就指着小怪人的肚子里,说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
但随着指的地方越来越多,我心里没谱了,小怪人的脏器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就说肺部吧,一般人就两个肺,而小怪人的肺上多了一大块肉。
我冷不丁想到的是赘肉。问题是他两个肺上都有赘肉,还特别均匀,我心说这绝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另外再说他的肠子,在盲肠处还多出一堆我不认识的东西。我用解剖刀把它们割下来,进一步观察。
这是一个个球形一样的肉,我挑了一个割开后,里面有白乎乎像米粒一样的东西。
老猫上来一股劲,特意指着这东西,问我叫啥?我心里把小怪人骂了一遍,心说老子本想装一把,结果反倒糗大了。
我哼哼哈哈几声,也想过反正老猫不认识,要不我随便捏一个名字,先把这事糊弄过去吧。
我正合计捏出啥名字好呢?老猫又问铁驴,“兄弟,你看这玩意儿像不像是昆虫的卵鞘?”
铁驴没法回答啥,而我听的一愣,心说卵鞘?老猫联想力也太丰富了吧!
老猫不说啥了,直接拿着他的刀,对准小怪人的眼眶戳了下去。他这把刀很锋利,可以说是放大好几十倍的解剖刀,这一下就把小怪人的眼眶弄坏了,把眼珠子挖了出来。
老猫托起眼珠,平视起来。
我也趁空看了看。我没学过太多眼科的知识,只初步懂一点眼球构造啥的。
所以看着这眼珠子比正常人眼珠要大上好几圈,尤其整个眼珠还有点椭圆形时,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更不知道这种眼珠比一般的眼珠有啥怪异或优势。
老猫却突然冷笑几声,瞥了我和铁驴一眼,说他明白了。之后他又使劲一捏,把这眼珠捏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