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一门和摸金校尉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们和民间和官方的合作以及关系都很深入,类似于秦老和白文柳,其实都有官面上的身份,也因此,发丘天官做什么事情,往往阵仗很大,也不需要找什么夜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摸的。
我愣在原地,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凭借自己的记忆和印象很快地找到具体的位置,但是我错了,因为眼前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我下去的盗洞位置被找到了,但这不够具体,因为墓室距离地面少说也有百米以上的距离,盗洞下方也是地缝错综复杂,而且我清楚,墓室其实并不大,一条甬道加两个耳室以及一个主墓室而已,真的不大,如果它大一些,类似于皇陵那还真的容易了,但正是因为它不大,所以找到它的难度就像是在一片泥泞的篮球场里摸索出一颗弹珠一样。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有点紧张得不能呼吸。
“小爷。”
我转过身,看见站在我身后的秦老,之前在医院里我刚醒来没注意,现在才发现秦老比之前苍老了许多。
“小爷,对不起,刚刚是我误会你了。”
秦老主动和我道歉,我只能摇头道:“这是误会。”
几个主要的负责人都聚集到了我这里,那边的挖掘和寻找工作还在进行,而我则是在边上先将我在墓室里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我尽量不漏掉一个细节,我知道在这方面我是小白,但我面前的这些人都是大拿,我迫切地希望他们能从我的叙述之中得到一些启发好早点找到秦子萱。
听我说完之后,无论是里面的干尸迷香还是太平军遗体又或者是那些诡异的小蛇等等这些,似乎都没能让他们太过吃惊,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是最大的梦魇和恐怖,但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当我说完后,没人和我交流,秦老白文柳他们马上打电话通知其他人似乎是根据我所说的东西去调阅资料,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坐在边上看着他们忙活。
但我心底真的不好受,我很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不过,在他们交谈和打电话过程中我听到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石达开”。
果然,那口红色棺材应该是太平军里的那位名将有关系。
我站起身,我心里很烦,甚至比我在墓室时更烦躁,歉疚感,真的很不好受,我又是一个有着文青和理想主义毛病的人。
这时候,我看见在一个小塑料棚里,有一个身穿着道袍的老头正在忙活着,他应该是在布置祭坛,这是准备做法么?
我忽然觉得很荒谬,因为四周都是机械化的东西,不少工作人员正在对地下进行着勘测,而另一边,则出现了一个供桌。
秦老他们是要病急乱投医了么?
我认识那个穿道袍的老头,这个人也是当初拦下我车的人之一,他姓孙,叫孙德功,也是发丘一门的传人,之前白文柳介绍过,他本来传承的是“分金定穴”的本事,但因为我爷爷比较厉害,所以基本上这几十年来,都是我爷爷来分金定穴,反而没他什么事儿了。
我对这个不抱什么希望,先不说孙德功在我爷爷阴影下荒废了几十年,从没独当一面过,再说这种不靠谱的方式我本能地觉得排斥,秦子萱还在地下墓室里生死不知,我们居然在上面摆起了祭坛求助鬼神?
这四周还好没有记者,否则这事儿一旦曝光出去,影响估计非常之大。
但更让我没想到的事儿发生了,
一身道袍的孙德功略微驼着背走到我面前,对我喊道:
“小爷,给您布置好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