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从乾隆五十八年春节开始方老头儿就开始积攒勇气并终于在半年之后。开始正面找上何贵!子带成啥样儿?”
人未到声先至!何贵正在跟一位白白袍的白须老者躲在院子里老槐树的树荫里下棋乍一听到这中气不足的声音。还以为是哪里的蚊子在叫只是浑没在意的随便挥了挥手便又凝神执黑下了一颗子儿。然而坐在他对面的那名白须老者却似乎有些百无聊赖。随手在他地棋子边也下了一颗。又开口问道:
“何老三是说你的吧?”
“下棋下棋。下棋不语真君子!”何贵依旧全神贯注的看着棋盘听到这话依旧只是随意地摇了摇头。
“是观棋不语真君子!”白须老者叹了口气脸上开始显现出痛苦的神色。
“都一样!”何贵随口答道。
“一样什么?跟你这等臭棋篓子连下十几盘棋实乃我一生最大之败笔!”白须老者大声说道。
“都一样这年头谁没个一两次地败笔?来来来咱们接着下!”何贵面不改色好像对方说的不是他一样。
“何……”何贵跟白须老者对话的当儿方大梁已经进了院子。这老头儿气势汹汹三两步就蹿到了何贵的身侧。看了一眼已经几乎全白地棋盘猛得提起一口气可是话到嘴边刚崩出来一个字。他这气儿就又泄了。严辞厉色忽地就变成了温声细语:“老三大叔想问你个事儿。行不?”
“原来是方大叔。您老咋过来了?……您稍等我去给您搬把椅子!咱爷俩儿正好一块儿乘乘凉!”何贵似乎才刚刚现方老头地到来十分尊老爱幼站起身来说着就要进屋。
“不不不不用管我我蹲着就行!你先下棋!下完咱再说。”方大梁受宠若惊急忙伸手拦住了何贵。
“哪能让您老蹲着?我先给您搬把……”
“不用真的不用!”
“……”何贵跟方大梁又开始为搬不搬椅子开始争执旁边的白须老者却忍不住起了一头的黑线:“何贵这棋你到底下不下?不下的话咱们的帐可就算结了!”
“唉呀范老您别急呀!”何贵叫道。
“哼你还是先忙你的吧。老夫懒得理你!”白须老者一声冷哼伸手往棋盘上一抹把白花花的一片棋子搅得稀里哗啦!
“范老你不地道!”看着棋盘被抹乱何贵又叫了起来好像是吃了大亏似的。
“我不地道?你现在已经输老夫五十余目还有脸继续往下下老夫都没脸继续欺负人了!”白须老者愤愤叫道。“哪有五十多目?我刚刚算了明明只有四十七!范老你可别蒙我!”何贵说道。
“我蒙你?”白须老者闻言忍不住一阵苦笑却也只有指着何贵不住摇头。原来这位白须老者正是当初师雪韵为何义请地棋艺老师当今的棋界泰斗范西屏。当初这老先生刚被延请入何府何贵就被调到了湖北于是这老先生就只好跟着师雨烟等人跟在后面在路过长沙的时候被另一个学生也就是湖广总督毕沅截了下来。之后何贵遇刺毕沅只得停止向范西屏讨教棋艺转回武昌。范西屏那时却又动了游兴趁着空闲游了游洞庭湖。不曾想等他到了武昌的时候何贵一家早已远赴江苏没奈何为了自己的腿脚这老先生又只好顺江而下。可是又没想到等他到了江苏何贵已经辞职还乡了……如此一来二去老头儿动了火气干脆呆在江苏不动弹了。而在这期间老头儿又用一张棋盘会尽江南棋界高手败尽倪克让等后起之秀纵横无敌过得好不惬意。不过老头儿终究是个守信义地人等了好一段时间看到何贵没有再挪窝再加上师雨烟跟师雪韵等人一再写信相邀终于又赶到了陕西继续为何大少爷传道授业。可范西屏没有想到他堂堂地棋界宗师几乎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棋手”居然会遇上何贵这么一个丝毫没有学棋天份只会死缠烂打耗费时间地家伙!就像今天他又被何贵用诡计挤兑住被迫连着跟对方下了十几盘儿棋……要知道跟臭棋蒌子下棋对他这样高手中的高高手而言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请问何贵何大人在不在?”
范西屏不想下棋想要撤何贵非要先去搬椅子再下棋方大梁不许何贵去搬椅子三个人正争执不休院子外面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声。之后没多会儿一个大约是参将一级的武官出现在了何贵的院子里。
“你找何贵干嘛?”何贵问道。
“我家大人就任四川总督路过陕西特来拜会故友!”那武官打量了一眼何贵躬身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