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白?你怎么考地功名?怎么那么笨?……王栈陵!”何贵突然叫道。
“标下在!”王栈陵大声应道。
“既然他不明白那就算了!直接送按察使衙门去吧……”
“大人学生明白了明白了!”王亭之大急脑子虽然是晕地但他还是知道自己如果被带去按察使衙门这小命算是完了。哪还顾不顾得上什么禁令?只得赶紧大声叫道。
“妈的不赶不上架就是一数鸭子的!”何贵骂骂咧咧的也不再理会这家伙转身向后衙走去。
“大人?”王亭之跪在地上看着何贵的身影茫然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揉揉太阳穴脑子还是晕的。难道是在做梦?
“喂。地上很舒服打算留这儿过夜是不是?”王栈陵看着王亭之呆呆的模样也是忍不住一阵腻歪。抬脚踢了两下。
“啊?”
“啊什么啊?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地话老子直接就送你去按察使衙门了!”王栈陵怒道。
“是是是学生这就走这就走……”王亭之吓了一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跑。而这时候一个女声却突然从他后面响了起来:
“站住!”
“嗯?”王亭之停下步子转过头来正看到一个小妇人打扮的女孩子从后面跑了出来还没走近那一双大眼睛就已经开始让他不可抑制的把目光递了过去而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见到王栈陵已经躬身打了个千儿“标下见过三太太!”
“王大人不用客气!”来者正是何贵的小妾家小媳妇儿依姣!走过来朝王栈陵挥了一下手又上下打量起了王亭之“你就是那个犯法的家伙?”
“我……”
“王亭之还不见过三太太?”王栈陵在旁喝道。
“噢学生……”
“好啦好啦你这人也没什么好看的还以为跟我们寨子里说的那些敢跟土司大人争斗的汉子一样呢!呶……”见王亭之要拜自己依姣连连挥了挥手接着又拿出一个牌子“这是我们老爷给你地令牌以后有事儿就凭这个来找他!”
说完把令牌向王亭之怀里一扔转身又跑了回去。只留下王亭之站在那里再次陷入茫然地境地……他就只是一个屡试不中的秀才而已贪图那迪亚克斯给的丰厚薪金才冒险去教中文可今天短短地一天之内就由一名家庭教师成为违禁的犯人再由犯人成为什么探子还拿到了布政使衙门的令牌……唱大戏呢?他就是一个秀才除了四书五经什么都不懂呀!
……
“正因为这小子什么都不懂所以才是个当明探的料儿。我又没让他去打探什么机密只是了解一下澳门那些洋商之间的势力划分罢了。朝廷不许洋人雇佣中国劳役现在那些洋商的住处连根中国毛都找不到我除了这个家庭教师还能找谁?”
何贵日后对和琳跟孙士毅两人这么说道。
不说王亭之带着自己的那血水跟雾水交缠的脑袋离开了布政使衙门回家苦思多日之后又继续去澳门教他的中文去了。何贵这边也对和琳指挥的水师突然有了很大的兴趣。
华利亚没有失约那个传说中以二敌五十最后逼得海盗头子跳海自杀的葡萄牙海军少校巴雷托在何贵回到广州两天之后果然率领一艘战舰到达了广州港。或许是不服广东水师的一批将士对和琳这种寻求洋夷“帮助”的做法提出了异议结果在何贵的提议或者应该称为是鼓动之下巴雷托先是以一敌二接着又以一敌五干净漂亮的嬴了跟广东水师的几场“对抗演习”!于是水师众人不得不极没有面子地将巴雷托奉到了“上座”。而在此之后和琳以巴雷托为“海战顾问”对广东水师进行了长达两个多月的严格训练并且训练的海域不住由广州开远由零丁洋到珠江口最后干脆就直接地压在了大屿山红旗帮海盗的门口!
……
“这一次我一定要来个开门红!”
广东水师的一百多艘大小船只就停泊在后世的香港维多利亚湾现在被何进喜标为“九龙湾”的海湾内澳门那边也有英国东印度公司跟葡萄牙人的总共五艘战舰以及三艘武装商船虽然法国人的战舰并没有如何贵所希望的那样出现。不过以目前的实力来看对付红旗帮的两百多艘船应当是足够了。所以和琳显得信心十足。
“别把事情想得太轻松。大海的水可从来都没平静过……很难说会往哪个方向流啊!而且他们‘七色大旗’既然约誓共同进退另外六支海盗恐怕也不会坐视红旗帮遭难。”何贵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说道。他们现在还在香港岛上面现在这个小岛上面不仅有水师的大批战船还驻扎了一千五百名绿营兵!理论上应当是比较安全的。
“你说错了!”和琳微微一笑“别忘了郑流唐的紫旗帮已经暗地里归顺了!”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万一那家伙是跟你耍诈呢?”何贵问道。
“耍诈?哼你要是半张脸被我开炮给轰没了也会恨不得宰了我的!……海盗就是海盗哪有什么信义可言?”和琳咬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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