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吴鲜阳急忙问道。
“火药!”齐林的脸上掠过一丝凶狠“炸死他!”
“功夫再厉害防护再严密。只要挨近了。也绝挡不住火药爆炸时的威
:一群替死鬼才行!不然后果绝对会比再闹一次陕西还要严重的多!而且必须一击成功如果不成功官府跟何贵地报复绝对就会像狂风骤雨一样撒过来!以我们现在地实力。一旦受到这样地攻击根本就撑不住!”李老道说道。
“那我就去广东。就在广州杀了他!”吴鲜阳再次捏紧了拳头恨声说道。
广州!两广总督府!
一群穿着华贵的人物正分座在府内客厅两旁的椅子上没有人说话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仿若老僧入定。而客厅正中的主位上却一直空着。没有什么人。只是在其左侧站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手持折扇、相貌堂堂的中年人看样子像是个师爷类的人物。
就这样静默了差不多两刻钟那个中年人才开口向厅内众人问道:
“大家都到齐了?”
“……”左面一排靠前坐着的一个老头儿装模作样地向外看了两眼。又站起来向这中年人抱了抱拳“吕先生人都齐了!”
“嗯。齐了就好!”那姓吕地中年人“刷”作潇洒的扇了两下然后向右迈了两步然后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今天奉制台大人之命让大家来是有些事想跟大家商量商量……”
“吕先生为何不见制台大人?”右面一排有个年轻人问道。
“制台大人日理万机没有空闲所以今天就由吕某与诸位商议!”那吕先生微微一笑又自得地扇了两下扇子。
“制台大人有事只需吩咐我等一声我等自会照办。又何必劳烦吕先生呢?”那年轻人苦笑了一下又道。
“哈哈哈不劳烦!”看到那年轻人的表情吕先生似乎很得意合上扇子放在面前轻轻摇动了两下又笑道:“而且这一次的事情也不算是小事制台大人让吕某出面也是看在吕某跟诸位也算熟悉的份儿上希望诸位能卖我一个面子极力促成。所以……啊!哈哈!”
“吕先生不知道这一次制台大人要我等办什么事情?”又有人问道。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吕先生微微一笑“诸位都是我广东有名的大商家身在十三行经营华洋贸易获利之丰也无须赘言想来也不会为了些许蝇头小利而做出什么违法之事。可是制台大人最近却听闻有不少的西洋商人多有偷漏税务之举甚至还经常走私……诸位可有什么解释?”
“洋人不通法纪只识利益。偷税走私也是常有之事我等也是十分气愤!只是广东沿海尽为水师所辖若有走私之事也应去问他们吕先生您找我们又能有什么用啊?”下面又一个人说道。
“正是如此吕先生!洋人偷漏税务又四处走私将货品地价格都压低了许多。我等行商也是损失颇大还请您看在以往地交情份儿上向制台大人痛陈利害请制台大人下令水师严厉打击此类行径!我等必定感佩莫名!”刚刚那年轻人又插嘴上来。
“哈哈哈……诸位真是会说话吕某才刚开了个头儿你们就立即左一言右一语的给我堵了回来好果然不愧是久经商场的人物够精明!只是有点儿可惜了今天这些话都不管用!”吕先生伸出大拇指向诸人晃了晃又冷笑道:“那些洋人走私偷税可恨可是如果没有诸位地配合他们一帮外来户又怎么能做成这些事情?无论是买货运走还是向内输进没有本地人帮忙他们又怎么可能单独完成?诸位都是行商那些洋人在广东恐怕也只认识你们不跟你们做这些生意又能跟谁?”
“吕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有什么证据就这么肯定是我们?”吕先生这话打击面太广几乎是把在场的行商都给概括了进去自然也就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一名行商就忍不住质问了起来。
“呵呵大家别着急其实这也不是我吕某人断定的而且以我跟大家的交情又怎么会这么不讲情面?呵呵真要是我主事的话顶多也就是私底下向诸位问一问警告警告也就算了。反正只要有关税收就行可是……”吕先生突然双手抱拳向上一举“制台大人还要向皇上回话呢!……诸位近两年来这关税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制台大人在皇上面前很不好过已经接连挨了好几顿训斥。大家都是住在广州平时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制台大人平时难道没有照拂你们?如今他老人家有麻烦了大家是不是都应该伸伸手帮帮忙?”
“帮忙?……制台大人位高权重我们能帮他什么?”一名行商不无郁闷地问道。乾隆登基五十年庆典为了送贺礼两广总督富勒浑可没少敲他们而且这还不算“帮”完富勒浑他们自己也还得另凑份子给乾隆送礼……可没想到这才刚庆祝完富勒浑居然又伸出手来了!这简直就是吸血鬼嘛!
“也不算什么大忙!呵呵诸位放心不是要你们出钱!”吕先生笑道。
“不出钱?那要我们怎么帮?”不出钱难道是要物?有脑子快的行商想到了自己刚刚购进的那些西洋宝贝顿时就是一阵心疼。
“洋商多有走私偷税之举官府查办起来又太麻烦。所以制台大人的意思么就是从诸位之中选几位出来担任保商为这些洋人做保……承保洋人商船到广州贸易和纳税等事反正诸位跟那些洋人也熟悉做这些事也比我们官府容易的多!”
“这……”吕先生话音一落一众行商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差不多就都傻了。哪有这样的?那些洋商又不是他们的朋友有时候甚至还是对手官府居然还要他们为其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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