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门子在后面恨恨道。在和府接待了那么多访客他还没见过这样的呢!
“呵呵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派来的手下光拿了一份儿名刺不说。居然还知道自己找椅子。……有意思!”那些正等在旁边的一名官员向外看了一眼。又向众人笑道。
“有意思?哼我看他这是把和府当自己家了!居然如此随便!也不怕让和中堂知道了……”另一名官员也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道。
或许也是受到了这两人所说内容的启那正为何贵的随意而感到不爽觉得自己在这和府大门口范围之内的无上权威受到了挑战地门子左右看了看伸手就把刚刚何贵递给他地那份儿名刺给拿了过来然后翻开就看……
按照常理。接下来一般就是这门子把名刺上地姓名记住然后在向上面通报的过程之中添油加醋的告上一状或者干脆就把这名刺给扔到一边以后再来也是不给通报让名刺的主人一直见不到和珅躲在那里干着急。
然而真正的展却让那几名官员觉得莫名其妙因为那门子在看完名刺之后。不仅没有像他们预料中的那样。反而是惨叫一声猛得就往外冲!
……
“我们主子说了只要你来。就立即通报!那小子还以为你是哪个官员派来的又没递门敬想把你晾在门外可没曾想……呵呵!”刘全看着何贵直笑“我倒还真是希望那个混球不识字那样地话堂堂的何贵何大官人居然给我们和府守大门这要传出去那得多威风多给我们和府涨脸?”
“你的人说门房里没空了让我自己去找地儿坐!今天太阳又那么大外面太晒我搬把椅子在你们家门口乘凉等和中堂回来而已什么时候想给你守大门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大总管怎么选的看门人?和中堂不在居然还让人在外面等着!这不是故意耍人么?得耽误人家多少事儿?”何贵说道。当时他刚刚才在和府大门口把椅子摆好还没来得及落座那门子就突然冲出来对他又是作揖又是抱拳的想想还蛮有意思。可他进府之后才知道和珅居然还在宫里忙活晚上还要在军机处当值今天根本就不会回来了!
“就是想赚些门敬罢了。总不好先收了钱再说人不在吧?”刘全满不在乎。
“呵呵你就不怕那些人因此记恨和中堂?”何贵笑问道。
“哼!那些来走门路的十有都不是正干的货色!对这些人有便宜干嘛不沾?”刘全说道。
“呵呵说得蛮好听。我猜那门子每回都得孝敬你不少吧?”何贵笑道。
“那是!”刘全也不否认反正在何贵这精明人面前他也没什么好否认的:“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有便宜我干嘛不沾?”
“得得得您刘大总管非同一般尽沾那些不是好人地人地便宜!”何贵盯着刘全那仿若正人君子的面孔看了一眼苦笑着伸了个懒腰:“既然和中堂不在那我就等先走了。从陕西到京城这一路赶的……累死了!”
“别急啊。咱哥俩儿几年没见面难得我也有空再好好聊聊呀……”刘全急忙说道。
“有什么好聊地?我在家倒是开了点儿荒地难不成您刘大总管也想从中掺一份子?”就知道你不会没事那么殷勤!何贵没好气地看了刘全一眼问道。
“呵呵只要是你‘黑心荷花’的生意掺几份子都成!”刘全笑嘻嘻地答道。他还真就是想向何贵讨教讨教这生意经。要知道他虽然是和珅的大总管可一向要伺候在和珅身边很少有自己的时间大多数情况下只能靠别人的孝敬所以挣钱的度并不快家财并不丰厚。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不过十几万两而且这其中还有不小的一部分是上一回帮何贵卖染坊挣来的。上回随和珅去云南的时候他就想过请教何贵可惜没空这一回难得单独相处自然不愿意放过。
“黑心荷花?什么黑心荷花?”何贵先是一怔接着就有些变脸“你怎么骂人呢?”
“我哪骂你了?告儿你你这个外号可是缅甸使者那边传出来的!”刘全急忙撇清道。
“缅甸人?”
“是啊。你‘何’大人就凭一张嘴把人家缅甸搞得差点儿亡国最后还把人家的那什么铜矿、金矿、宝石矿全都往咱这边搂!还不够黑心啊?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缅甸使节进京呈献降书当着鸿胪寺那帮人的面都差点儿哭了……”刘全笑道。
“那是装可怜!”何贵冷哼道“混帐东西居然给老子起外号。早晚饶不了他们!”
“嘿嘿想找人家算帐?那你可就得重新回云南才成喽!”刘全笑道。
“怎么?我还要回云南?”何贵听出了一点儿端倪急忙问道。
“这个倒难说。不过上回听我们主子讲皇上好像确实是有意让你到两淮盐政司跟云南铜政司这两个地方中的一个……”
“盐政司跟铜政司?……没这么好的事儿吧?”何贵有些不相信地。要知道虽然这两个司的最高长官不过是三品但是大清国有七成的制钱是靠着云南铜政司所产的铜而两淮盐政司只要打个喷嚏十八行省有一大半的百姓恐怕就要淡食再加上负责为皇宫大内采买奢侈品的江宁织造司这三个部门可是全天下的官员趋之苦骛、降级任用都肯干的肥缺。可以说这三个部门的每一次调换都是天下瞩目那么多人都盯着的职位其中不乏根底深厚之人怎么可能轮得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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