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时和花尚铺一段好色。鸟且几句好音。士君子幸列头角复遇温饱不思立好言行好事虽是在世百年恰似未生一日!”
“哈哈有意思为别人、为后世去立好言行好事?”听到钱沣也拿《菜根谭》里的话来回敬自己何贵哈哈一笑“凭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和中堂圣眷日隆让我跟他做对又焉知日后不是害了子孙?”
“正因为和珅圣眷日隆所以我们才要未雨绸缪!要不然以他的能力再加上皇上的偏宠日后必然势大难制!”钱沣正色说道。
“你很有眼光。不过光凭自己的猜测就给某个人的未来定罪过了吧?”何贵反问道。
“和珅才入军机处不足两年可是就是这两年他一手捧起了国泰。国泰是个什么样地人你我都十分清楚。一没多少才能二没有多大的功劳可只因为愿意巴结他愿意向他行贿哪怕在山东亏空事之后他还要包庇这祸国殃民的恶吏还有他提拔起来的那个苏凌阿以及整日围在他身边的吴省钦等人莫不是一群小人。身边整日都是这么一群人聒噪他又如此作为不用猜测也知道他日后会有些什么作为!”钱沣沉声说道。
“钱大人果然有远见。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是个死心眼儿。而且《菜根谭》我们都读过最后一篇想来你也知道‘非分之收获陷溺之根源’天上从来都不会掉馅饼所以……”何贵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朝钱沣示意了一下才又轻声说道:“很抱!——我不相信你或者是你们!”
“你是一个好人无论是公还是与私难道就愿意眼看着朝廷因为……”
“停!”再次示意钱沣住口何贵的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我这个人一无大志二无本领三无心胸四无胆略至于你口中的‘好人’二字更加安不到我的脑袋上。所以钱大人你找错人了!”
“何贵……”
“来我敬你一杯祝你南下出任监察御使一路顺风!”
……
何贵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让钱沣无话可说他总不能强按牛头喝水!所以只有跟何贵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地吃酒喝菜之间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差不多吃完石台上的所有东西喝完酒壶里所有地酒水。
“小顺!”
“来了!”听到钱沣的呼唤小顺才从屋里走出来双手捋着袖子就要准备收拾。
“待会儿再收拾吧把那二百两银票拿出来!”钱沣又吩咐道。
“啊?爷真要还啊?”小顺一脸苦恼磨磨蹭蹭地明显有些不乐意。
“还不快去?”钱沣瞪眼道。
“是是是我去拿这成了吧?”小顺耷拉着脑袋转身再回屋。
“二百两银票?干嘛?”何贵酒量不大不过幸好酒壶里的酒也不多所以脑子只是微微有些晕。
“上回去山东你忘在那只烧鸡地包裹里地现在还给你!”钱沣答道。
“还给我?你说你这人……”何贵苦笑着揉了揉脑门儿又盯着钱道:“至于吗?几两银子而已!”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钱从来不拿别人地钱财!”钱沣正色说道。
“你还真清廉!”何贵哼了两声看着小顺从屋里走过来拿出银票交到自己面前没好气儿地一推又道:“我如果不收呢?再者你们怎么知道那钱是我的?”
“这钱当然是你地!你我心中都有数。”钱沣说道。
“不是这不是我的钱!……你别想向我行贿!”何贵摆头说道。
“你!”
“我什么我?算啦吃饱喝足我也该回去了!那个……等你从江南回来咱们再见吧到时我请你!就吃那个‘土豆丝儿炒鸡蛋’。”站起身来朝钱沣两人挥挥手何贵转身就要离开当然他还没忘记自己那盒金丝面。
“慢着!”钱沣突然又叫了一声。
“干嘛?难道还有夜宵?”何贵转过头来问道。
“这钱你既然不收我也不强求反正去江南我正好路费不足!”钱叹了口气转过头又朝小顺说道:“去屋里把东西拿出来!”
“好咧!”小顺兴奋的收起银票拔腿就往屋里跑。
“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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