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睡鹤说道:“孤倒是希望,趁着那伏真不愿意跟孤在草原上捉迷藏的功夫,折返路程,从西北方向穿插,伺机返回西疆,同西疆军汇合。”
“而后联络南疆军,请南疆军经旧路进入西疆,共襄盛举!”
“但南疆军跟咱们的关系,无非就是早先他们在塞厉进犯西疆时帮的忙。”心腹提醒他,“这还是因为他们奉密旨的缘故……那密旨是舒贵妃在时给的,如今且不说舒贵妃已然不在,尚存的舒昭仪看着也是地位不保的样子。实际上最近长安传来的消息里头,舒昭仪所在的乐宜宫,已经从从前的热闹非凡,变得门可罗雀了。”
“主要昭仪虽然不曾失宠,然而宣景帝这两年的所作所为,越发的失了人心。”
“要说早先这位天子还能够让高密王跟孟氏这样的庞然大物为之满怀忌惮,不敢过分,从而对舒氏姐妹都是唯唯诺诺,不敢造次。如今他的威信,却根本不足以左右朝堂之事!”
“这情况舒昭仪再得宠,又能如何?”
“前些日子,孟归羽宣布皇后继舒昭仪之后有喜的喜讯,以鼓舞人心……如今长安城里最关心的后妃,无非是皇后。”
“舒昭仪已经是快被忘记的状况……这时候没有一个相当有分量的人前往南疆军中进行劝说,只怕,他们未必肯动?”
容睡鹤摇头道:“乐羊先生毕竟是文人出身,虽然有着节制吉山盗的资历,然而吉山盗才多少人?西疆军如今是多少人?因为这次孤军深入,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灭之祸,孤带过来的都是心腹当中的心腹。可以说是将孤接手西疆军以来,所发现的精锐抽调一空!”
“所以如今还在西疆的西疆军,看似人多势众,实际上,乐羊先生几个支撑的必然吃力!”
“这还是那伏真在盛怒之下主动抛下他们的缘故。”
“当真遇见点什么变故……不说全军溃败,元气大伤、萎靡不振,都是寻常之事。”
“西疆军是孤根基所在,如今天下又有大乱的趋势,孤怎么可以长久离开?”
又说,“何况南疆军那几位,虽然不算太熟悉,当初共同伏击塞厉时,也有过接触。孤自认为对他们有所了解,那几位固然有些怕事,却也不是对于前途全没想法了。”
真没想法,当初接了宣景帝的密旨之后,还会那么爽快的出兵西疆?
毕竟南疆军因为没有什么强敌,自来悠闲,甚至有点养老的意思。
这情况他们如果没有野心的话,大可以学徐子敬,想方设法的置身事外。
而不是看到密旨就接……说起来还不是那会儿以为容睡鹤本身既出色,血脉同宣景帝亲近,还有盛宠无比的舒氏姐妹支持,入主东宫乃是迟早的事情,以为可以抱个好大腿?
“所以孤是否亲自前往劝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孤必须表现出值得他们信任的能力与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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