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丫鬟闻言,却露出古怪之色,沉思了会儿,才含糊道:“老爷夫人当然是为小公子计深远。”
盛惟乔先入为主,没注意这话里的含义,说道:“也不知道我这次会在这里住多久?要是住个三五年的,蕤宾跟元儿倒正好可以作伴玩耍。他们虽然是舅甥,年纪却不差多少。”
丫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赔笑了下,没作声。
盛惟乔也没要她接口,对着铜镜端详片刻,又添了两件首饰,就领着仪珊去乘春台。
到了地方,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一阵嬉闹声,夹杂着容蕤宾格格的笑。
“娘,您接了蕤宾过来啊?”盛惟乔闻声,嘴角下意识的勾了勾,三步并作两步进去,果见冯氏跟一群人围在软榻旁,榻上铺了软绵绵的褥子,穿着大红肚兜跟大红绸裤的容蕤宾,仰躺在褥子上,蹬手蹬脚的笑。
冯氏边拿着拨浪鼓逗外孙,边笑着说道:“是啊!早上我跟你爹都起了,听说你还在睡,倒是蕤宾已经起了身,就叫乳母抱过来瞧瞧……你怎么现在就起来了?若是累的话,再去睡会儿就是,左右自己家里,如今你祖父祖母还不在府中,又没什么人要你请安,可别委屈了自己!”
又说,“蕤宾有为娘给你照顾着,你还不放心不成?”
盛惟乔走过去抱住她手臂,笑道:“回来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不是睡不着了,不起来的话,躺的骨头都疼!”
冯氏转过头来,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女儿的气色,确定她确实已经休息好了,这才微笑道:“那为娘就放心了……为娘记得你之前闲来无事,也要这个时辰起身呢!昨儿个才回来,还累了那么久,居然也是这个点起来的,只道你没歇好。”
盛惟乔闻言也没多想,随口说道:“之前在家里,您跟爹爹都宠着,祖父祖母也不是成天要人天不亮去请安的,自然由着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但出阁之后,虽然没跟公婆住一块,密贞也不在乎这些,可偌大的府邸要打理,起来晚了什么都做不成!”
“再者,不管是在长安,在西疆还是在北疆,总有些人情来往。”
“总不能人家都到花厅喝茶了,我这边还在急急忙忙的梳妆罢?所以却是睡不成懒觉了。”
“像今儿个这样,就是属于起的特别晚了!”
结果冯氏顿时就红了眼圈,说道:“之前看你外祖父转述你姨母的信,说你这两年过的很是艰难,我还不太相信,毕竟密贞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谁知道连个觉都睡不好,这都是什么日子?密贞这个骗子,回头见着他,我非要好好问个清楚不可!将我的掌上明珠骗了过门,就是这样对你的吗?!”
“……”盛惟乔无语了下,说道,“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的身世您也晓得,天子膝下无子,侄子里头也没有特别出色的,再加上舒氏姐妹当初的那些看重,您说他就是自己指天发誓说对那个位子没兴趣,上上下下的能信么?夫妻一体,他被卷入这场漩涡里去,我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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