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打开,一群甲士拥入,一壁儿入内搜查,一壁儿围住容睡鹤与董良,盘问来历。
董良手心捏着把冷汗,强自镇定的将伪装的身份说了,甲士们在不大的院子里不曾搜查到其他人,敲打几句,也就离开。
手脚利落的拴上门闩,主仆回到屋子里,董良一眼扫过去,就发现几件比较值钱的摆件已然不见,十成十是便宜了方才的甲士。
不过他这会儿无心计较这些细节,神情凝重的同容睡鹤说:“郡王,虽然咱们有所掩饰,然而您姿容出众,一望就知非同常人。那些甲士就算不认得您,回头见着上官,说不得就要禀告。咱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处的好!”
容睡鹤摇头道:“我正是要看看他们察觉到我在此处的反应。”
见董良还要说什么,他指了指屋后的石桌,“你去将它底下那个缠枝莲花刻纹按下去!”
董良依言去做了,就见石桌无声无息的分开,露出一个洞口,里头黑乎乎的看不清楚,然而却分明有风吹出,显然是通着地面的。他惊疑不定的看了会儿,抬头问:“这?”
“这是通往城外的暗道,早几年前就准备着了。”容睡鹤负手,缓步走过来,打量了一番,眼神复杂的说道,“等会儿若是情况不对,咱们就从这里撤离。到了城外,就你跟孤二人,犹鱼入海,便是有千军万马来追,又有什么好怕的?”
“郡王,但是西疆?”董良见了后路,暗松口气,然而还是忧愁,“茹茹派俟力发骨爱鹿偕同孟伯勤猛攻北疆,新任可汗那伏真却仍旧坐镇王帐,说不得就是对西疆虎视眈眈!这会儿如果知道您人不在西疆的话,岂能不趁机落井下石?”
容睡鹤说道:“孤因为郡王府早产之事,心中担忧,早些日子,就假称受伤,暗中前往北疆。这段时间,西疆上下一直都是乐羊先生同仪琉他们主持。你只看高密王不过中毒躺了两日,长安城上下就乱七八糟的撑不住了,固然这是因为咱们的手笔,却也足以证明,孤人不在西疆的消息,那伏真八成已经知道了!”
“他这会儿没有亲自进犯北疆,多半是因为吃不准孤人在何处,有何图谋?此举足见他对孤的忌惮。”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之前他在孤手里吃的亏太多了。”
“不过既然他对孤已经生出了戒备之心,就算知道了孤的行踪,错非彻底弄清楚孤的目的跟这些日子的举动,否则断不敢贸然对西疆怎么样的。因为他根本没法子确认,孤的行踪泄露,到底是迫不得已,还是故意的?”
他淡淡说着,“而且就算那伏真亲率大军进攻西疆也没什么……毕竟世人虽然都认为孤的根基在西疆,孤却从来不觉得,西疆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董良闻言愣了愣,紧皱的眉头却还是无法松开:“郡王,即使您对于西疆早有安排,然而刀剑无眼,此番还是太过冒险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