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会儿盛惟乔的解释有点含糊吧,但吴大当家也懒得追究了,她可不想重蹈覆辙的给自己找事!
于是附和几句,说了些类似于“这可真是巧”的话,看了看时辰,也就顺理成章的劝盛惟乔去安置。
这晚上整个别院的人都没怎么睡好,次日除了仆役外,大抵都是将近晌午才起的身。
宣于冯氏跟盛惟乔起来后,头一件事情就是给吴大当家等人安置住处,吴大当家这些女卫统共有数百人,当然不可能全部住进来,实际上她们昨晚也只来了十几人,不然这么多女子一起入城,孟伯勤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这会儿大部分女卫都在城外的一个庄子里藏着,就吴大当家等身手最好的女卫前来此处汇合兼报备。
盛惟乔闻言就关切问:“那庄子是谁的?安全吗?”
“那庄子是郡王提供的,说是郡王老师的人的产业。”吴大当家给她递了个“你懂得”眼色,说道,“所以姐妹们在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娘娘不必担心。”
既然是桓观澜暗子的庄子,隐蔽性跟保密性应该是可靠的。
盛惟乔松口气,说道:“别院这边空着的屋子还是比较多的,昨儿个大家才来,仓促之下只能临时收拾俩房间凑合,这会儿就全部打扫出来,都住的宽敞些吧?”
宣于冯氏因为向吴大当家学过骑射,彼此之间的关系素来不错,闻言就说:“让吴大当家跟我住吧,正好我觉得我那院子空荡荡的。”
因为北疆这边比较荒凉,就是冀州这种一州首府所在,人也不是特别多,所以土地不值钱。
这座别院别看细节上的规格不如怀化将军府,论占地却比怀化将军府还要大。
盛惟乔跟宣于冯氏住的都是在宅邸里可以独立的独门小院。
所以宣于冯氏说让吴大当家跟她一块住,有将吴大当家当成后辈子侄看待的意思,倒也不算羞辱了吴大当家的特殊身份。
接下来的几日,女卫们都在收拾东西,盛惟乔也让别院里负责采买的下人,帮忙买了许多女孩儿家的用具给她们添置上。
如此忙碌了约莫小半个月,也就安定下来了。
然后这时候给盛惟乔肚子里孩子做衣裳的就只有仪珊了,因为宣于冯氏跟吴大当家见天的腻到一块谈天说地,早就把给甥孙做衣服的事情忘记到九霄云外,而吴大当家等女卫,则盛惟乔半斤对八两,针认得她们,她们不认得针。
盛惟乔看仪珊有点忙不过来,去找她撒娇,还被她不耐烦的赶开:“去去去!没见我正忙着……再说你现在自己都会做了,还想使唤我呢?”
不敢说出真相的盛惟乔:“……”
给仪珊找帮手失败,她只好自己去给仪珊帮忙,然后没帮多久就被仪珊客客气气的下了逐客令:“娘娘,您不好奇郡王这些日子在西疆的经历吗?要不要去跟女卫的姐姐们问问?这儿有奴婢一个人来就成了。”
这种什么都不会还教不会的主母,所谓的帮忙没有不是帮倒忙的!
盛惟乔听出她的意思,悻悻离开,因为别院就这么点大,走来走去也是无趣,她最后还真硬着头皮去找女卫们了……其实按照道理来说,她早就该把容睡鹤这段时间在西疆的经历巨细无遗的问个清楚了,但因为亲自前来北疆的事情总是觉得心虚,这种心虚的情绪彻底消弭之前,她不免有点不敢听到丈夫的事情。
索性这段时间下来,她总算冷静了点,自觉自己还是可以抢救一把的……嗯,就算本来不可以抢救了,没准听听容睡鹤这段时间的经历,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抢救的机会呢?
而此刻,远在西疆的容睡鹤,正看着鹞鹰刚刚送到的密信咬牙切齿:“除了第一天,跟吴大当家问了问老子知道她偷跑去北疆后的反应,之后提都没提过老子?!有空跟姨母撒娇有空跟仪珊学做针线,就是没空关心下老子?!好!非常好!你这个混账可恨的坏囡囡,等回头照面之后,老子一定要好好管教你、让你这辈子都不敢不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