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乔跟宣于冯氏闻言对望一眼,先喊了仪珊进来:“那边送了请帖来?是怎么说的?”
仪珊道:“说是他们家有喜事。啊,就是那天去城外长亭过的孟佳行,当时彭夫人不是帮忙解释,说孟佳行之妻正在坐月子,所以不好去迎接您两位么?就是孟佳行女儿的满月酒。”
“这样的喜酒,我们当然要去的。”盛惟乔点头道,“你去告诉来人,我因为有孕在身,又才赶过路,如今乏着,就不见他了,帖子留下,到了日子,我自过去。”
等把送帖子的人打发了,又叮嘱仪珊,“明儿个你带人去外头看看这边都有些什么铺子,拣那适合做小孩子满月贺礼的物件买上一批。咱们这次从西疆出来的太过仓促,差不多东西都没带,也只能临时买了。”
不过这天的傍晚,赵适那边却遣了人来,说起满月酒的事情,道是赵适已经让老仆赵保给盛惟乔预备了贺礼了,让她不必再为这个操心:“老爷说您如今有孕在身,合该好生安胎,这等琐事,交给老奴就成了。”
盛惟乔谢了他,问:“舅舅到时候有空去吃这酒么?”
赵保笑道:“老爷自然要陪您两位过去。”
他走后,盛惟乔就对宣于冯氏道:“孟家这满月酒是摆在后日的,也不知道在这之前,这位舅舅会不会给我个准话?我现在真是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你就是等不下去,这会儿也得熬到后日。”宣于冯氏冷静道,“怀化将军那边还在考虑,都说了要一个人想了,你硬找过去逼他选择密贞,没准就是适得其反,到时候岂不冤枉?至于孟伯勤,人家才下了帖子来,你就找上门去,这不是等于告诉人家,尽管下刀子?怀化将军这边,好歹是亲戚,也还罢了。孟氏跟咱们压根就不是一路,顶多临时做个盟友。既然如此,你说他们有留手的必要?不定怎么个狮子大开口呢!”
盛惟乔道:“但是西疆……”
“怀化将军不是说了?密贞也不是傻的,真要守不住,他还不会走吗?”宣于冯氏道,“他之前在海上,大海茫茫,都能多少次逃出生天,何况这会儿在陆地上?什么地方不是路不能走?”
“海上跟路上哪里能一样?”盛惟乔皱眉,“而且那伏真为了截杀我,不惜孤军深入,结果非但未能得手,甚至连副手都被射伤,他当时退去,岂能不想着回头报复?如今咱们人在北疆,他鞭长莫及也还罢了,哪能不迁怒到密贞头上去?”
宣于冯氏道:“恨密贞的人多了去了,不缺那伏真一个。再说那伏真最恨的莫过于你祖父,然后你祖父还不是在长安逍遥快活?”
说到末了一句,想到盛老太爷的所作所为,她声音就有点冷。
见盛惟乔疑惑的看向自己,才省起说漏嘴了,连忙补救,“你祖父当初也真是的!他那会儿手底下也不是没见过血,又不是下不了手,做什么还要留下这个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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