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遒低头领训,寻思了一会,说道:“然而就算不站在做小舅子跟做舅舅的立场去想,姐夫这会儿放任密贞在西疆自生自灭,何尝是什么聪明的做法?别管姐夫对密贞不亲近、不在乎密贞的死活有多少内情,天下人可不知道这点!他们只会看到姐夫对亲生嫡子都不在乎的冷血!到时候孟氏哪里能不趁机大肆宣扬,好败坏姐夫的名声?”
“就是底下人,听了这话,哪里能不感到心冷呢?”
“最要紧的是,姐夫不喜密贞,密贞同样对姐夫没有深厚的父子情谊。密贞是这样,密贞媳妇,密贞媳妇的娘家还有密贞的属下,自然也难免受影响!”
“如今姐夫不管密贞的死活,回头密贞要是自己撑过来了,岂能不怨恨姐夫?”“他就是只身脱逃,无力再自起炉灶,凭他的心机,要给姐夫找麻烦,还怕没法子?”
“就算他没撑过去,在西疆有了个三长两短,他的岳家、下属,一怒之下转投孟氏呢?”
“这才像你该说的话。”秦老夫人颔首道,“不过,你这也只是站在为你那姐夫考虑的立场想了,仍旧不是为咱们赵家考虑的样子。”
赵遒垂头丧气道:“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考我呢?就咱们说话的功夫,不定西疆就已经杀的血流成河了!”
秦老夫人不悦的呵斥道:“瞧你这点儿出息!打小的时候,我是怎么教你们的?每逢大事有静气!这点你别说跟你大哥比,连子夜一介女流都比你强!你别说她当初做的事情骇人听闻,她要没点冷静也做不来那样的事情!”
见赵遒苦笑着认了错,老夫人才继续道,“你那姐夫口口声声说他不必管密贞的死活,皆因密贞身后站着桓观澜”
“这只是猜测!”赵遒连忙打断道,“是不是真的也未可知呢?”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秦老夫人嘿然道,“密贞年纪轻轻,无论文章还是行事却十分老辣,这不是寻常人能够教导出来的!就南风郡那样的小地方,出个进士都就谢天谢地了,怎么调教得出这样的麒麟子?!”
赵遒道:“盛家父子虽然在常人眼里看来非常不俗,确实也教不出密贞这样的。然而娘您忘记了?外界不知道,咱们可是晓得的,就是密贞早先原来是在玳瑁岛长大的!这么着,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有那样的经历,行事为人比寻常这年纪的年轻人更通透更老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真是读傻了!”秦老夫人冷笑,“穷人家的孩子也许可以早当家,但穷人家的孩子,还是在玳瑁岛那种与大陆隔绝的地方岂能有他那样的见识跟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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