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是面子上过不去,也是容易陷入别人的连环陷阱里,甚至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道理公孙喜明白,沉思片刻,说道:“郡王妃说,这窄谷如此险峻,又是前往益州的必经之路,附近不可能没有秘径的。毕竟其他人不要走,那些做不可告人生意的人,也要走。所以倘若两位将军找不到合适的向导的话,不如看看附近的富户。”
程美竹怔了怔,狐疑道:“这话真是郡王妃亲口所言?”
话说出来顿时觉得不对,忙打个哈哈含糊过去,“让郡王妃妊娠之中还要帮忙出谋划策,实在令我等羞愧!”
心中嘀咕:侯爷不是说他这世侄女天真娇弱,不谙世事吗?怎么提的出这么可行的建议?
不过转念想到盛惟乔的祖父盛老太爷,也就释然了,俗话说将门虎女,盛老爷子的嫡亲孙女儿,怎么可能真的一无所知?
他正担心公孙喜会把自己无意识说出来的话转告盛惟乔,惹恼这位贵人,不想公孙喜没什么表情的继续道:“郡王妃还说,南风郡三家都擅长经营,虽然不曾做过作奸犯科的事情,但对于私贩之举也是早有耳闻,幕后之人八成也是考虑到这点的。因此明儿个询问附近富户时,还需注意莫要找路心切,为人算计!”
又说,“郡王妃也说,虽然她如今有孕在身,但毕竟日子还浅,她也自觉身子骨儿还算健壮,实在不行,弃车换马,也是可以的。”
“……”程美竹有点无语的点头,“郡王妃之语,明日我会转告吕时雨的。”
这哪里是天真娇弱、不谙世事,这根本就是兰心蕙质、吃苦耐劳么!
程美竹还只是腹诽,传话的公孙喜就郁闷的紧了,这郡王妃看着是越来越能干、越来越老练了,这么下去,自己岂不是越发要沦落成纯粹的打手?!
“这样不行!”公孙喜离开程美竹营帐的时候,忿忿的想,“之前都是因为我没有事情发挥的缘故,等回头到了长安,看我怎么收拾孟归羽那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他这里暗自发奋的时候,专门为盛惟乔姨甥准备的营帐里,烛火已灭,被褥的窸窣声却未绝。
姨甥俩静静听着彼此辗转反侧的动静。
良久,盛惟乔低声道:“姨母,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宣于冯氏有一会儿没出声,片刻后才道,“再不对劲,天色已晚,明儿个再说吧!”
盛惟乔低低的叹了口气:“好吧!”
她强迫自己入眠时,距离此处营地直线距离其实不算太远的地方,孟家乾正紧张的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