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是积年海匪出身,脾气最是暴躁不过,话说到这里,互相问候亲属跟老子都出来了,顿时就挽袖子踹椅子的要动手。
“都给我滚出!”眼看局面就要闹将起来,四周同僚正要上前劝解,却见盯着舆图的容睡鹤头也不抬的冷然道,“再有人不好好议事,一律照办!”
“……”原本怒火高炽的两人顿时蔫了,怯生生的行了个礼,一个字都不敢吭,臊眉耷眼的往外走。
乐羊文见状替他们说情:“郡王,两位校尉也是各持己见,互相说服不了对方,这才相持难下,并非故意争吵。如今咱们正是需要群策群力的时候,若教两位校尉这么出去了,接下来却少了两个人参谋,没准就错失了良策呢?”
容睡鹤仍旧看着舆图,只嘿然道:“这才开始没多久,他们已经吵了两场,留下来还献什么良策?咱们干脆叫底下人沏茶拿瓜果糕点来,专心看他们打一架岂不乐呵?”
“郡王,两位校尉都是性情中人,一时不慎才会接连犯错。”其他人看乐羊文使眼色,纷纷帮腔,你一言我一语的,好说歹说了半晌,容睡鹤才勉强答应让许连山二人留下,不过也撤去了座椅,让他们站在末尾,以作惩罚。
饶是如此,许连山二人已经松口气了,躬身道谢后,灰溜溜的跑去底下抄手而立。
乐羊文见室中重归安静,复继续道:“郡王既然早就料到茹茹的动向,当然不可能没有应对之策!实际上,十万南疆控弦之士,早已经密道抵达西疆!如今正潜伏在西南方向的山岭之间,只等郡王消息送到,随时可以出兵益州,与咱们会师!”
“当真?!”众人闻言,均是愕然,随即大喜过望,纷纷称赞容睡鹤神机妙算,当然更多的疑惑就是,容睡鹤是怎么说服南疆军配合然后又是怎么让这么多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西疆的?
不过这里身份地位最尊贵的就是容睡鹤,他没有解释的意思,其他人确认了消息真假之后,也都识趣没有追问。
但这时候下首的许连山犹豫了会儿,却怯生生的踏前一步。
“许校尉可是有什么见解?请尽管说!”上首的乐羊文注意到,朝他点了点头。
众人闻言,也纷纷转头看他,包括容睡鹤在内。
可能是容睡鹤的目光让许连山感到紧张,他结巴了一会儿,才定了定神,说道:“卑职没有其他意思,但……但南疆军来的是控弦之士,且不说他们一直待在潮湿炎热的南疆,八成人这辈子怕都没见过雪,就说他们擅长弓箭,而弓箭是最怕受潮的。这会儿的西疆,成天大雪纷飞,望出去什么地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管是藏身林间还是山上,可不都是不适合弓箭发挥的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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