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出盛兰辞,总算堵住了盛惟乔没事找事的追问,不过新晋郡王妃还是追上容睡鹤,拧了他一会脸,以示对“大着肚子”四个字的不满。
当然容睡鹤也不会白给她拧脸,趁机又偷了几个香,还上下其手了一阵,才在盛惟乔的娇斥里笑着跑开。
接下来他除了跟进招安海匪之事……这件事情,其实无论孟氏还是高密王,都心里有数,就是招安这个决议是肯定会通过的。
毕竟就算不冲着海上的人、不为了沿海的宁靖,也冲着海上的财嘛!
这会儿之所以卡住,迟迟没有进展,归根到底,是因为容睡鹤率先带回玳瑁岛的公孙氏,孟氏认为高密王在招安海匪上已经抢先一步,为了夺回优势,他们自然不可能让招安之事那么容易的通过。
怎么也要高密王这边付出点代价,将双方拉回同一条起跑线嘛!
然而孟氏不知道的是,高密王跟容睡鹤的关系,比外界相信他们父子不和的人想的还要恶劣。
不但玳瑁岛的财富跟高密王没有任何关系,连公孙氏、乌衣营这些人手,都没高密王的份!
这种情况下,高密王怎么可能用让出自己利益的方式,来换取孟氏的赞成?
他之前被王妃逼着,拿出百万之巨给容睡鹤下聘的心痛还没过去呢!
为什么盛惟乔敬茶那天,他拿出来的见面礼是跟庆贺儿子媳妇新婚关系不是很大的福寿盆景?
这还不是之前被容睡鹤敲诈的太狠,以至于将适合给新婚夫妇的东西差不多都塞进了聘礼中,到了敬茶的时候,实在拿不出来应景的,又舍不得去买,所以就从先帝赏他的盆景里挑了一对糊弄?
如此高密王不肯让步,孟氏不愿意吃亏,遂僵持起来。
不过容睡鹤知道,这种僵持不会太久的,因为玳瑁岛已经证明了海匪们的富裕程度,那么多的金山银山在那儿,无论高密王还是孟氏,都怕夜长梦多……或者说,他们迫不及待要把这笔银子拿到手。
毕竟北疆不是一点点的开销大。
虽然说北疆军理论上是该国库养着的,然而高密王与孟氏这些年来争斗的厉害,本来流入国库的银子,很大一部分被他们截留了用来栽培自己的亲信跟心腹。
这点也用在控制北疆军将领身上,如此尽管朝廷迄今最重视的军队还是北疆军,但拨款却没法大方起来了……毕竟宫里的宣景帝跟二舒,开销也不小。
要知道宣景帝这几十年来确实荒废的可以,是实打实的昏君做派了,然而当年毕竟是能让桓观澜那样的人物力保过的,万一接二连三的削减宫闱开支,让他恼火之余从后宫跑到前朝,亲自视事的话,无论高密王还是孟氏,可没有现在这样的便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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