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前面盛惟乔还微微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但容睡鹤气定神闲的跟她对望,一脸的真诚:“乖囡囡,咱们好久都没有亲亲抱抱了,你一点都不怀念吗?”
“你再胡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推湖里去?!”盛惟乔心惊胆战的朝四周看了看,虽然说这个季节,盛家的花园里一般是没什么人在的,但这段时间不同,这段时间因为摆流水席,这花园虽然不至于说因此对外开放,却也是有相当一部分宾客可以进来玩耍的。
她怎么能不担心恰好有人经过听了壁脚,把事情传扬开去呢?
尽管接下来她跟容睡鹤的事情就要过明路了,但女孩儿家么,哪怕这会儿普天下的风气算是比较开放的了,对于公开恋情,到底还是有点羞涩的。
容睡鹤先跟她说:“别担心,这附近的动静我都听着呢!”
继而坚持道,“别说推我湖里去,今天你就是推我到你榻上去,我也一定要你亲我下!”
他强调,“至少一下!这是底线!”
“……”盛惟乔二话不说,甩手就走!
但走了没两步,就被容睡鹤扯住了袖子,她没好气的喝道,“放手!”
容睡鹤却耍起了无赖:“不放!绝对不放!不亲不放!”
盛惟乔怒道:“就不亲!你敢不放,回头我就跟我爹娘说,我看到你就烦,让他们把你立刻打发走!!!”
“……”闻言容睡鹤立刻乖乖的松开了手,盛惟乔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继续离开,却不想容睡鹤忽然从后头追上来,拦腰一把抱住她,朝旁边的花树上一按,继而趁她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识的含怒回头的功夫,在她面颊上使劲儿亲了亲,然后迅速跑开,哈哈笑道,“你不肯亲我一下,那我就亲你两下!说了不亲不放,放了就必须亲!”
看着他连说带跑的身影,盛惟乔嘴角抽了又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这家伙的举动,跟重五宴上林苑里郦圣绪那混账的做派有什么两样?!
回头逮到了,非暴揍他们不可!!!
女孩儿愤愤然的走开了,却没注意到,翠陌水榭的一扇虚掩的窗后,敖鸾镜脸色雪白,眼底满是惊愕与怨毒。
……这天的落水之事,虽然上报到了盛兰辞等人面前,但看在了敖老太爷的面子上,盛家这边集体决定不了了之。
不过向来强势的宣于冯氏,听盛惟乔语焉不详的说了敖鸾镜乃是故意为之之后,还是专门跟狄氏说了几句:“敖小姐的事情,您尽管放心!救人的虽然是男子,又是宜春侯爷跟前伺候的,但冲着我妹妹那公公同您家老太爷的交情,还有您几位特意来贺我小外甥的心意,我妹妹妹夫怎么也要求得侯爷、郡王的恩典,教在场之人统统封口,绝对不会影响到敖小姐的名节!”
狄氏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有话,说的全是反话?
自觉理亏,又担心宣于冯氏话中的威胁,臊的好一阵面红耳赤,才吭哧吭哧的说道:“小镜她……唉,这都是我们的不是,我们明天就带她回去!”
宣于冯氏笑着道:“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敖小姐长的俊,虽然不怎么说话,但骨子里就透着贞静斯文,我们都很喜欢她的。您这么说了,倒仿佛我是赶人一样了!”
狄氏连忙否认,给女儿的提前回家找借口:“本来她过几个月就要出阁,总有些东西要收拾,我们也没法在府上叨扰太久的,算算时间也该告辞了。”
于是两人虚伪的寒暄了一番,次日一早,脸色铁青的敖老太爷,就带着自家人与盛家告辞,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