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乔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片刻才道:“你要是不想回去,那正好留下来跟着你小叔叔。反正你小叔叔接下来也肯定可以安置好你的。”
公孙应姜闻言脸色一僵,就露出怯怯之色来,惶恐道:“姑姑,我哪里做错了,你不要我了吗?”
“……你不要误会!”盛惟乔素来吃软不吃硬,对同性又要比异性更柔软些,虽然知道公孙应姜惯会装可怜装娇弱,这会还是下意识的放缓了语气,道,“不是我不要你,而是……怎么说呢?”
她斟酌了会,到底还是没把盛睡鹤的身世说出来,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公孙应姜就算平时再看她脸色做事,这会肯定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而盛惟乔此刻却是委实不愿意提及此事……要不是她在这件事情上穷追猛打,今儿个会主动送上门去,又被占便宜又被要挟吗?!
此刻想想都觉得一口心头血啊!
所以只道,“回头你自己问你小叔叔去吧!”
说着也不让公孙应姜问什么,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离开了。
公孙应姜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这次可是这姑姑主动发话让自己去问小叔叔的,可不是自己擅自去打扰。
这天晚上,还真觑了个外面没什么人的空子,去书房找了盛睡鹤。
盛睡鹤这天到现在还没出过书房,中间晚饭都是仪琉出来端进去的,对其他下人只说他温书入神,不想被打扰。
实际上是脸上留着被盛惟乔掌掴的痕迹,怕叫众人见了传出风言风语……这种舆论他受得住,盛惟乔却是肯定吃不消的。
好在女孩儿手劲小,晚饭后,仪琉顺理成章去厨房要了热水端进去服侍他浣洗,他拿热帕子捂了好一会,也就淡却了。
而手臂跟胸膛上的伤势虽然不可能好的这么快,但这些地方都好掩饰,而且这种外伤,盛睡鹤也好,仪珊、仪琉也罢,玳瑁岛的人处理起来都很得心应手,手头也从来不乏现成的伤药,比前头倒座里的那大夫只怕还娴熟些。
收拾完了点上一炉香遮掩伤药跟血的气味,此刻公孙应姜进门之后,压根没发现什么异常,问安后,也就一五一十说了盛惟乔去找她的经过。
盛睡鹤端坐案后,没什么表情的听完这番叙述后,仔细盘问了盛惟乔去找她时的神色、语气,最后却没有回答她疑问的意思,只慢条斯理道:“我晓得了……你回去吧!”
公孙应姜半是试探半是好奇的问:“小叔叔,我看姑姑她这次气的可是不轻!恐怕当真等不到殿试就要离开长安的。”
一般来说,会试在二月初九开始,连考三场,每场九天,当月下旬放榜。
之后如果朝中恰好没有什么大事的话,正常是在三月十五举行殿试,两日后传胪放榜,接下来还有赐宴、习仪、赐朝服、冠带、上表谢恩一系列程序,到行完释莱礼结束,也差不多进入三月下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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