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睡鹤二话不说道:“好!若无乖囡囡准许,我这两日绝对不会私下用任何方式联络静淑县主——如有违背,高密王合府都不得好死!如何?”
盛惟乔其实只讲让他发誓,也没说让他发毒誓,这会闻言愣了好一会,才吃吃道:“你为什么拿高密王合府发誓啊?”
“乖囡囡不是怀疑我跟他们有瓜葛嘛!”盛睡鹤和蔼道,“既然要发誓,就顺便证明下,是不是?”
盛惟乔狐疑的看了他一会,心说:“莫非静淑县主误会了?他同高密王府确实没有关系?但那庆芳郡主与赵姑姑之前的反应也实在可疑……问题是他若当真是高密王府的子嗣,怎么可能拿整个王府的人的安危来发誓呢?”
但转念想到,“他说的是,如果他联络静淑县主,高密王府才会不得好死。那么只要他信守承诺,高密王府就平安无事了!”
可见这人与高密王府,未必没有关系——尤其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不定就是做贼心虚呢?
“如果他不私下去同静淑县主商议说辞,照静淑县主方才在这里同他的谈话,显然也是怀疑他、想确认此事的。”盛惟乔差点就要脱口逼问他了,但转念想到,“那么县主应该不会对我说假话了?”
既然如此,她倒也不必急在一时,毕竟她现在已经非常疲倦了,万一问了之后,盛睡鹤不愿意回答,她这会可实在没精力同他勾心斗角,抓住他话语中的破绽。
就是他愿意回答,盛惟乔目前的状态也根本没有余力分辨真假——还不如回头去找桓夜合,对照两人的说辞更好判断呢!
这样的考量之下,她点了点头,总算起身走了。
盛睡鹤当然是连忙跟上,毕竟盛惟乔是从后窗翻出来的,现在肯定也是要从后窗翻回去,凭这女孩儿的身手,他不能不陪过去看着点,免得她出的来进不去。
片刻后,看着盛惟乔回到厢房,反手锁了窗子,他独自踏着雪回到书房,见公孙喜已经跪在里头了,也不意外,打量他几眼,没什么怒色的问:“方才让你送茶水点心进来,为什么一直不见动静?”
公孙喜小心翼翼道:“属下想着,三小姐身娇体弱,大半夜的偷溜出来,肯定撑不了多久就吃不消了。若用了茶水糕点,不定就恢复精神,到时候迟迟不肯离开,耽搁了首领休憩!”
他这次倒是跟盛睡鹤同心协力了,因为盛睡鹤也是早就巴不得盛惟乔早点去睡,别再缠着自己问这问那的。
不过盛睡鹤闻言,非但没夸他体恤上意,反而淡淡的笑了笑,温和道:“你这自作主张的次数……是不是,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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