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抱墨几次想说出徐子敬爱猫的真相——他爹是绝对不会把他娘怎么样的,反过来他娘把他爹怎么样还差不多——但因为不确定这事儿说出来后会不会被亲爹活活打死,到底住了嘴,只能强笑着干巴巴道:“不会的,我娘就是那么一说,我爹他……我爹他其实也还是讲道理的嘛!”
“世兄,你久在苍梧郡,跟世叔还有婶母的接触不多,对世叔的了解,哪里有婶母深刻呢?再说了,正如婶母方才所言,这父母看孩子,跟丈夫看妻子,是不一样的!所以你觉得世叔讲道理,那是因为世叔对你这个亲儿子自然疼爱有加,但世叔对婶母,不定就很严厉呢?”盛睡鹤立刻截口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世叔等会大发雷霆,而世兄不在的话,那叫婶母该多惶恐多担心?”
一句句“婶母说”,说的徐抱墨哑口无言,暗暗叫苦:“亲娘哎,您方才就不能少说几句嘛?!现在这些话全部被用来堵咱们了啊!!!”
盛睡鹤最后还来个杀手锏,“那可是世兄的生身之母啊!世兄你怎么能为了我们这几个好端端的同辈,不顾亲娘的安危?!这事儿传了出去,你我都要如何自处?!”
话说到这份上,徐抱墨还能怎么办?
只能灰溜溜的回宁威侯府——半晌后,被徐子敬夫妇联手暴揍的世子,鬼哭狼嚎:“恒殊弟你骗人!!!我爹哪里对亲儿子疼爱有加对妻子严厉?!他是反过来的啊啊啊!!!!”
……其实最早的时候,他进府上堂,跟已经回来的徐子敬还有南氏说了追去盛家宅子的事情,夫妇俩虽然骂了他几句:“不争气的东西,去都去人家门上了,居然什么事也没做成就被打发回来,献殷勤都不会,一点随机应变的机灵劲儿都没有!”
但也没动手。
问题是,他来的巧,正好南氏同徐子敬说完今日一系列事情的经过,这时候意思意思的骂了几句儿子,夫妇俩继续说正事——徐子敬就气急败坏的骂徐采葵:“这孽障!咱们家同盛家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往日里跟她说的那些典故她都听到狗身上去了吗?!且不说太后还没怎么样咱们,就算当真迁怒了咱们宁威侯府,咱们家岂是这样怕事的人?!这事儿传到军中,也不知道多少老兄弟要戳咱们脊梁骨!要爹娘知道了非亲手打死这混账东西不可——这东西当真是我徐家骨血?!”
南氏本来也觉得徐采葵这次不像话,但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发飙了:“你什么意思?!采葵是你亲自守在产房外看着稳婆抱出去的,她不是你徐家骨血是什么来路?!老娘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子敬声音顿时低了八度,解释道,“我这不是觉得她这心性,实在叫人失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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