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之前你们爹娘就在身边,他忌惮长辈的耳目,也许表现的是个好哥哥!”
“如今你们爹娘不在长安,他要做什么,只需瞒过你就好,你怎么能再一点心眼都不留?!”
盛睡鹤却因盛惟乔的信任感到通体舒畅,以至于高兴之下,回头马上弄死南氏的心思都淡了几分,此刻似笑非笑道:“看来婶母今日不挑拨着我们兄妹反目成仇是不痛快了!既然如此,我也给妹妹上一课——”
说着对盛惟乔道,“咱们这次来长安,没有长辈同行。本来以为来了长安之后,有侯府作为靠山。但方才侯府小姐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这地方咱们既待不下去,往后遇见了事情也不可能再指望这侯府,对不对?”
见盛惟乔乖乖点头,他眼中笑意又深了几分,说道,“本来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毕竟还有为兄在,为兄虽然年纪不大,好歹是应考的士子,等闲事情也足以应付了。但如果你我反目,你不再视我为依靠,回头遇见事情,总不能让应姜还有才九岁的八妹妹给你拿主意吧?”
“到那时候,侯府再经常到你面前表现的殷切点,以你的心软,早晚会被他们哄过去——届时侯府跟你要这要那,估计以你对银子没什么概念的做派,必定是无不应下!甚至以咱们这位婶母的花言巧语,你给了他们东西,还会觉得心情愉快……”
“你血口喷人!”南氏气的愤然大喝,“我堂堂侯府,怎么会觊觎晚辈东西?!”
盛睡鹤看着她,笑,笑容之中,满是恶意:“婶母既然担心我这个盛家庶子会谋划夺取盛家的家产;我这个盛家子嗣,又怎么能不担心,婶母贼喊捉贼,自己才是盯牢了盛家产业的人?”
又转向已经听呆了的盛惟乔,“噢,婶母其实没必要直接跟乖囡囡你要东西的,毕竟乖囡囡你知道的,徐家老侯爷同夏侯老夫人,可是一直想撮合你跟徐世兄呢!以爹娘对你的宠爱,将来就算将半个盛家给你做嫁妆也不奇怪。这一手可比零零碎碎开口方便的多、也好听的多了!”
南氏被气的全身直哆嗦:“你……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抱墨他们祖父祖母写来的家信里,字字句句都是对乔儿性情品貌的推崇,什么时候提过‘嫁妆’二字?我徐家好歹也是侯府,即使起于微末,现在的门楣搁这儿,如何会做出这样不仁不义没脸没皮的事情?!”
“那你们可敢发誓,以后不会因为任何缘故求娶惟乔?!”盛睡鹤目光闪动,道出兜这么大个圈子的用意,“说到底,婶母您想方设法、不惜下跪也要留下我们,想留的不是我也不是惟妩更不是应姜,主要就是惟乔,图的,就是怕惟乔今日这一走之后,再无可能嫁入侯府,半壁盛家的图谋,也就只能落空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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