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船过碧水郡后不久,敖贤弟忽然染了疾病,卧榻不起。”
“船上虽然带了大夫,不过那大夫年岁尚轻,火候不够,敖世妹不放心,我们就在江南停船,请了当地名医给敖贤弟诊治,说是得上岸调养一个来月才能确保不留后患。敖贤弟牵挂春闱之期就在二月初,执意要我们先行一步——恒殊弟就安排他在盛家的一处江南别院里静养,也给南风郡那边报了信。”
“噢,敖世妹自然也是留在江南照拂敖贤弟了,故而没能随船前来长安。”
徐子敬夫妇看出他们彼此交换的眼色,心知八成有内情,不过这会也不戳穿,只颔首道:“原来如此!这可真是太遗憾了,我们连两个孩子的院子都预备好了,就等见面呢!没想到敖家孩子居然病了!”
“只要人没事就好!”毕竟没有血缘,只是祖辈有交情而已,到现在连面都没见过,南氏这会的惋惜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反正孩子们都还年轻,等养好了病,再来长安也就是了,终归是人重要。”
场面话说过,此事也算了结了。
这时候天色将晚,南氏再关心了下盛睡鹤一干人的近况,下人就上来禀告,道是接风宴已经在偏厅摆好了。
用过接风宴后,浣了手,漱了口,徐子敬夫妇又嘘寒问暖了几句,方起身,亲自挨个送他们去住的地方。
这时候盛兰辞当年来长安赶考时买的宅子里的现任管事盛祥总算有机会凑上来,请盛睡鹤他们回去安置了——说到盛祥也真是不容易,他是盛家家生子,一向都在南风郡的,之前盛睡鹤决定参加明科春闱时,盛老太爷怕这边宅子的下人多年不曾照面,不够可信,亲自派他带人提前北上,来给自家大公子打前站。
今日接到消息说自家公子小姐孙小姐总算到了,他忙不迭的带人去码头迎接,谁知道宁威侯夫妇居然亲自出马,他一个小管事哪里能跟徐子敬还有南氏比?那是连个凑上前请安的机会都差点没落着。
这会话还没说完,又被南氏打断:“那里的屋子打扫好了又如何?毕竟是十几二十年没来过了。里头的下人一个都不认识,就你们几个孩子,尤其妩儿还那么小,这大晚上的过去住,叫我们怎么放心?”
又拿徐抱墨当初在盛府小住的事情说嘴,“那时候你们盛家都没嫌弃他,怎么现在难得来了长安,还跟我们见外了?如今临近年关,你们没有其他长辈在身边,难为就兄妹几个在那宅子里冷冷清清的过年吗?还是一块在侯府这边住下的好,既热闹,抱墨跟鹤儿还能彼此印证下功课,有助于春闱!”
笑话!徐老侯爷跟夏侯老夫人可是专门在信中得意洋洋的表示,他们想方设法说服盛老太爷打消派盛家三老爷盛兰梓陪同北上的念头,为的就是把一行人统统留在宁威侯府,好继续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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