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徐子敬夫妇越发忧心忡忡了:这傻儿子,叫人怎么说他好?
人家女孩儿说不要你陪,你就真的不陪了?
不知道女孩儿家最爱口是心非吗?!
退一步来讲,即使你没继续陪同,托谁不好,非要托敖鸾箫?!
敖鸾箫也是盛惟乔的世兄之一,且年少未婚,这妥妥的隐藏对手啊你还主动给人家接触的机会?!
你就是找俩护院跟着都比找这敖鸾箫合适好不好?!
不过考虑到当场指出儿子的蠢笨之处,只会进一步降低盛惟乔对徐抱墨的感观,夫妇俩只能在心里暗暗吐血,暂时忍了!
“许是因为春闱临近的缘故,这孩子紧张太过,所以都有点傻乎乎的了!”南氏果断给儿子找借口,试图挽回徐抱墨在盛惟乔心目中的形象,“乔儿你可别怪他啊,等你们安置下来之后,婶母让他陪你好好逛逛长安——别看现在进了腊月里,大大小小的铺子歇了不少,到底是天子脚下,风情气度自与他处不同,九市那边可还热闹着呢!”
徐子敬也说:“等过了年,元宵节的灯会,就更值得一游了!”
盛惟乔笑眯眯的点头,边答应边睨向徐抱墨:现在知道害怕了?知道得罪本囡囡的下场了?
这幸灾乐祸的目光在徐子敬夫妇还有徐采葵眼中都是情意绵绵的代表,见徐抱墨躲躲闪闪的一脸欲哭无泪,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扯着他耳朵提点!
无奈徐抱墨这会撞墙的心都有了,哪里能够注意到父母胞妹的暗示?就是注意到了,他如今看到盛惟乔就想嚎啕痛哭,怎么也不可能依着在场其他徐家人的想法,对这女孩儿做出热情回应啊!
如此徐子敬夫妇还有徐采葵一边暗恨徐抱墨不争气,一边抱着“那我们就要更加热情的对待这女孩儿免得她下不了台或者心生失望淡了这份感情”的想法,围住盛惟乔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问长问短——一时间盛睡鹤跟公孙应姜统统受到了冷落,竟是无人搭理了。
公孙应姜是无所谓,毕竟她现在明面上的身份只是盛兰辞前两年才认的一个义孙女,跟盛家既无血缘,到盛府也才两年,在外人眼里,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孤女罢了。
在这种人情来往的场合,受到忽视是很正常的。
就是这两年在盛府,逢年过节的家宴上,盛老太爷跟明老夫人对她也肯定是没有对自家血脉来的亲热的。
不过对于公孙应姜来说,这也是件好事,因为她的真实身份这会可还没到能曝露的时候。
万一有人注意到她,谁知道会不会闲的没事做,去查她底细?
虽然盛兰辞在这方面是做了防备的,然而这种麻烦终归是能省则省。
但盛睡鹤的脸色已经黑透了——这徐家什么意思?
他们才刚刚进府呢,就摆出一副儿媳妇上门的架势,难道是想趁盛兰辞夫妇不在,先斩后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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