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开心呢!”盛惟乔气的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挽起袖子,上前就一把拧住他耳朵,使劲揪着,喝道,“扯我给你做幌子还不够,现在还要污蔑我名声!现在这眼节骨上,说我欺负你,指不定就要编排到娘头上去——你这安的是什么心思!?”
盛睡鹤嘴角微扯的拍开她手,做出正气凛然之色来:“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忌讳的动手动脚,像话吗?!还有没有一点点女孩儿的样子!你看人家敖表妹,斯斯文文的,哪怕是算计人也是不声不响的暗地里来,场面上终归还是恪守礼仪!哪像你,动不动就挽袖子,跟个市井泼妇一样!”
他要不这么说,盛惟乔动手之后也就觉得这么接触一个没血缘的男子很不合适了。
但现在他这么一讲,盛惟乔顿时把羞涩扔到了脚底下,指着他鼻梁,瞬开女子吵架时的天赋技能——翻旧账:“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忌讳!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方才是谁直接拿手拍在我手背上的?!还有上次在山谷里头,是谁摸我手让我感觉下你的手一点也不软不柔不滑的?!再有就是上上次……上上上次……上上上上次……上上上上上次……今年年初那会……去年年底……去年年中……去年年初……前年过年的时候……前年下半年……前年年中……前年你刚回来的时候……”
她差不多把两人从照面以来所有的肢体接触给清点了一遍,末了再度拍案,“你说,是谁动手动脚?!是谁不忌讳?!是谁没有做哥哥的样子?!是谁跟个市井无赖一样?!”
盛睡鹤面无表情,显然被她这旧账重提的本事给镇住了,不过看她的眼神震撼之余,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说起来两人相处不过两年多点三年还不满,这女孩儿竟记的这样深刻,她对自己……当真只是当做亲哥哥看待?
他正觉得心情微妙,这时候又听盛惟乔继续道:“你还有脸说我不如敖鸾镜斯文!敖鸾镜的真面目还是你带我去看的呢!既然觉得人家好,还让我去听什么壁脚?!敖鸾镜要知道你做的事情,除非她瞎了眼才继续喜欢你!”
“这事儿你做的跟徐抱墨当年有什么两样?”
“要仔细说起来,我说你还不如徐抱墨好!人家徐抱墨虽然也是表里不一,非是真正的君子,可场面上从来都是让着我的:今儿个早上他去朱嬴小筑,把我惹恼了,我直接上手打了他一顿,他都不带还手的!最后熬不住也不过是觑个机会逃走罢了!哪像你,我要动手你也动手!”
她冷笑,“你这样,以后除非是实在不知道你真面目,或者看上了你的权势地位,不然哪个女孩儿不长眼睛才会嫁给你!!!”
“徐抱墨比为兄好?!”盛睡鹤本来还觉得今天逗这女孩儿差不多了,该结束然后回乘春台的偏院读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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