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睡鹤自然是追着妻子盛惟乔过来的,他来之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在外面忙完之后回府,见妻子不在,询问下人说来了宁威侯府,就过来看看情况,顺便等下也能把人接回去。
这会儿进来后,见南氏跟盛兰辞、公孙夙都在,微微一怔之余,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果然叙礼落座毕,下人端上茶水之后又退了出去,南氏就满怀气愤的跟他说起了来龙去脉……依然是南氏认为的版本,末了情绪激动的说道:“鹤儿你来评评理!你说不管是乔儿还是你岳父跟你这义兄,对应姜是不是太过分了?!”
容睡鹤之前还没改回“容”姓时,南氏是一直喊他“鹤儿”的,后来他回去高密王府,又封了郡王,南氏自觉跟他本来也不是特别亲热,身份悬殊之后,更不该再用旧时称呼,都是称“郡王”的。
这会儿口误,显然是被气极了。
“婶母您说的是。”容睡鹤嘴角扯了扯,干咳一声才压住哭笑不得的神情,正色说道,“我们平时对应姜确实关心不足,应姜能有您这样的好婆婆,真是三生有幸!”
南氏见他支持自己的看法,神色稍缓,但想了想又落下泪来:“我算什么好婆婆?生出那么个畜生出来,去年害了应姜还不够,这会儿居然又……说起来我根本就对不起应姜才是!”
盛兰辞跟公孙夙听了这话真是无奈的紧,正要开口,就听容睡鹤说道:“婶母您不要这么说,世兄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做错了事情都怪到父母身上?”
“终究养不教父之过。”这话让南氏颇觉安慰,哽咽道,“还连累了无辜的应姜。”
“说到应姜。”容睡鹤笑的和气,“这事儿要怎么处置吧,我觉得,最要紧的,还是问问应姜的意思!”
南氏闻言一怔,说道:“可是应姜大受刺激,方才喝了安神汤才躺下,这会儿都不知道醒没醒过来呢?就算醒过来了,再跟她说这事,她……她怎么受得了?”
“婶母,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总归是要面对的,毕竟应姜年纪还小,来日方长,是不是?”容睡鹤耐心道,“与其假装若无其事,埋下什么祸根,倒不如帮着她跟世兄来个了断,这样也省的日后再有什么芥蒂留在心里,耿耿于怀一辈子!”
他声音一低,“假如我是应姜的话,我这会儿肯定是要亲自当面单独问问世兄,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不然只怕这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
南氏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没什么好问的,自家那畜生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因为他不是人啊!
但转念想到公孙应姜的性情远没有自己这么干脆利落,这是个柔弱沉默的招人疼的孩子,兴许她是想要亲自当面问个明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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