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积极备战的同时,汴梁城已经乱成了一窝洲,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世人才会明白所谓的士大夫共天下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论是朝堂上,还是政事堂都吵成一遍,基本上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以至于年轻懦弱的宋钦宗赵桓都不敢上朝了。
争吵自金军撤走那天开始,就一直没有平息过,表面上看是议和派对主战派的反攻倒算,实际上宋钦宗赵桓明白,这群王八蛋实际上是想拥护父皇复位,可是那个老东西真的复位了,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躲在郑贵妃宫里的官家赵桓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无比感慨地说道:“这皇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毒的毒药,让人欲罢不能。当初金军渡过黄河,父皇逼迫朕登基称帝,他自己像丧家之犬一样仓皇出逃,现在金军才撤,他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哎,这哪里还有什么父子亲情可言!”
郑贵妃心里一阵鄙夷,自古皇家无亲情,这个基本的道理官家都不懂,又怎么能够斗得过老谋深算的太上皇呢?试想想,当初如果父亲没有更改婚约,让自己嫁给秦王,做王妃又是什么样的情形,或许会像帝姬说的那样,每一夜都妙不可言吧,可是现在,自己除去是一个空壳的皇贵妃之外,什么都没有,连一次妙不可言都没有。
郑贵妃和嘉德帝姬赵玉盘是闺中密友,两人一直到现在还保持书信往来,只不过书写内容不一样罢啦!赵玉盘从郑贵妃这里得到的是不为人知的情报,因为官家赵桓大事小事都会和郑贵妃商量,甚至军国大事也不例外。而反过来,郑贵妃从书信中唯一能够看出来的就是,那一夜一夜的妙不可言。久而久之,这个十八岁的美女在无数的夜晚,用纤纤玉指打发寂寞时光的时候,竟然幻想自己在秦王的胯下婉转承欢,完全忽略枕边人。
看到官家无比惆怅,郑贵妃放下手中的水果后,笑盈盈地说道:“古往今来,哪有太上皇能够复位的,唐高祖李渊当了太上皇,老死在深宫,唐明皇李隆基被迫做了太上皇之后,连皇宫都出不去。相比较而言,官家您做得已经够好了,不仅让太上皇南下江南避祸,而且还允许他带走最精锐的天龙禁军,带走大批文武官员。”
“哎,想到这里,朕就懊悔不已,怎么能让太上皇脱离朕的控制呢!”宋钦宗赵桓的确有点失落,在金军围困东京的时候,圣旨出不了京师,现在金军撤走了,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剧恶化,竟然演变到了圣旨出不来宫城,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他拉着郑贵妃的手说道:“满朝文武,都向着太上皇,一个个的和朕唱反调,要不是国丈力挺的话,朕真的要成孤家寡人了。”
在这个时候,郑贵妃内心就更加鄙夷了,什么叫太上皇脱离控制,问题的核心是,太上皇在京城的话,那有官家什么事,那就不是圣旨出不来宫城那么简单了,那就直接成了傀儡皇帝,大小事都要去龙德宫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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