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一家小型作坊的工人,与父亲一样死于帝国历1815年的杂货铺火灾......
记忆到此为止!
徐祁云懵了,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记忆,这具身体原来的灵魂有健忘症?
不可能,他是大学生,脑子要是有问题,怎么可能去学那些知识,怎么可能从大学中毕业......
那些在大学中学到的知识,此刻全部都在脑海中消失了,一丝一毫有关于宗教学的知识都没剩下。
这就像是人生的记忆被某个存在强行截断抽走,剩下的只有那些印象极度深刻的记忆,例如父母,例如从小学习的语言,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还没等徐祁云懊恼,眩晕感消失的同时,他的脑海中开始出现新的记忆,这一次伴随着针刺般的痛感以及炙热的烧灼感,就像有人打开了他的天灵盖,往里面倾倒滚水,沸腾的感觉几乎是在全身泛起。
这不是唐纳德的记忆!
徐祁云确认这一点,因为在上一段记忆的融合过程中从来都不会有这种感觉,而且这一次没有回想起任何东西。
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模糊,他的视线蓦然聚焦到了身前,忽视掉周围的垃圾,注视用不明生物血液刻画出来的法阵,中央堆满了腐烂动物尸体的六芒星,外层则是一个刻着各种特殊符号的血圆环。
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如同配眼镜时的镜片尝试,度数调整,眼前的事物清晰度也在跟着调整,最终能完全看清。
再然后,他看懂了上面的符号......
“牺牲......献祭......降临......灵魂......等等!这是什么语言!”
捂住自己的嘴巴,唐纳德有些惊愕的看着法阵,那上面的符号与印记,并不属于他脑海中的母语,在丧失所有宗教学记忆的前提下,这不该是他能够辨认出来的内容。
“献祭......献祭!”
尝试着重复其中的一个符号含义,唐纳德边说边听着自己的口音,以人类的喉舌去说出这个音节很艰难,声带与舌头似乎是在强行的去充作发声的工具,这感觉就像用一字螺丝刀去拧十字螺丝帽,可以用,但不怎么好用,怪异且生疏。
这种语言和发声不属于他原有的灵魂,也不属于唐纳德,而是另一种更加晦涩的,难以分辨的学识。
冷静!
要冷静!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吃葡萄......”
为了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唐纳德开始尝试着以绕口令的方式来先放空大脑,三种语言,轮流说。
这是前世作为一个辩论队的辩手留下来的习惯,效果......还是有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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