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董邪也和秦子远一样,他也怀疑,方寒是不是没有死。甚至,他还进一步在想,有没有可能秦子远和方寒此时还在联系着什么。对董邪而言,公寓内的住户和公布外的恶灵,其实都一样的危险。他是绝对不敢将生存的希望,押注到秦子远身上的。而最关键的是,地狱入口的开启和血字任务关系很大,难保这一点不会成为未来住户之间的矛盾。
这次去日本,他还有一个打算。北山景龙曾经是母紫衣的未婚夫,所以他对这个神秘的住户应该会有很大了解。他想知道,这背后到底牵涉到了什么,是否会对他和阿凝带来威胁。
……
北山景凰正在学校内收拾东西。
下午,她就要和母亲一起,启程前往森罗町。
而就在她整理书包的时候,她发现里面被塞进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怪胎”,“女巫的女儿”之类的话语。
那张纸上的笔迹各不相同,显然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而看到她的表情,身后座位上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甚至,时不时发出嬉笑声。
北山景凰抓紧手上的纸,立即回过头去!
那几个正在嬉笑的女生立即拿起一本本书来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谁都知道,这纸就是她们放的。
北山景凰知道,因为长期性格内向,加上一些不好的传闻在学校内扩散,很多人都对她高度排斥。日本是一个过分讲求集体主义的社会,在这个社会内绝不容许任何的个性,一旦在群体中表现出所谓的“不同”就会被排挤,这也是日本校园暴力现象极为严重的原因。
她拿起那张纸,缓缓走到了那几个女生的桌子前,将其狠狠拍打在了课桌上。
坐在她面前的女生缓缓放下书本,冷冷地说:“北山,你什么意思?”
“这是你们写的吧?”
那女生冷冷一笑,说:“哎呀,北山,你这样诬陷别人可不太好?你不觉得这样做,是在给大家添麻烦吗?”
在日本的社会,“添麻烦”可以说是最大的罪名。人人优先考虑的,都是所谓不要给人添麻烦,以至于都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如果是这样,那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笔记呢?”北山景凰丝毫不假辞色:“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我看看你们的笔迹就知道了。”
“北山,你不要太过分了。”
“就是啊,北山,你这不是故意为难远藤吗?”
“北山,你也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你平时,是不是也太不合群了?从不参加社团活动,而且总是摆着这张死人一样的面孔给谁看呢?”
北山景凰拿起那张纸,说道:“所以,这不是你们写的?”
“哼!”
这时候,其中一个女生忽然站起身来说道:“是我们写的又怎么样!你们怕什么啊?她能拿我们怎么样?”
北山景凰死死抓着手上的纸,接着继续说道:“那么,向我道歉。”
“我们写的是事实,有必要道歉吗?”
“就是啊!写的是事实,有必要道歉?”
“北山,你是不是从没有注意到,我们都很讨厌你啊?”
周围的人都纷纷将视线投射了过来,注意着这里的争端。
然而,多数人都是冷眼旁观,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录视频,完全是一副充当无关吃瓜群众的样子。甚至,这些人似乎很希望二人能打起来。
北山景凰忽然感觉到很无力。
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因为北山家族需要有一个女性成员成为下一任北山神社的巫女。因此,她孤身一人,被留在了日本。
这是……母亲被允许离开家族,远嫁到中国的一个条件。至少,她是这么听说的。而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和哥哥景龙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环境下长大。
她想到了位于森罗町的家族祖屋和神社,以及……
想到这,她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反胃,和一种深深的恐惧。
“我都听说了,你们家族是什么样的怪物们!”
这时候,眼前名为远藤的女生则是毫不留情地嗤笑着。
北山景凰忽然抬起手,对准远藤,就是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她打下去的瞬间,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动用了暴力。
“啊!远藤!”
“北山你居然敢打人!”
“你,你……你!我爸爸都……”
“你爸爸都没打过你对吗?”然而北山景凰很快就一把揪住远藤的衣领,用无比冰冷的眼眸说道:“你说‘怪物’?既然都那么说了,你就该有招惹怪物的觉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