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可没想到,刚打开门,老人的视线就被酒瓶所吸引。
然后短暂的犹豫后,就将他们请了进去。
三人围坐在一张很小的桌子旁,头顶是一盏吊着的,发出昏黄色光线的老式灯泡。
房间里很乱,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整间房间的布局也很成问题,没有窗户,一张脏的床单都看不清颜色的床堆在角落里,上面丢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
皮夹克袖口以及手臂的位置都已经皲裂开,显得十分破。
老人生活的窘迫可想而知。
坐下后,老人很自然地从桌子下掏出几个杯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城拿来的酒。
江城十分有眼力的打开酒,然后给老人斟了满满一杯。
曹阳也没闲着,依次将带来的下酒菜打开摆好,都铺开放在老人十分方便的位置。
老人开始还想矜持一下,对一股十分正式的眼神看着江城说:“喝酒可以,但你们要想打探什么消息,我劝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老汉我的嘴出了名的严。”老人义正言辞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吐出来,医院里的人都知道我老汉最可靠。”
“那是那是。”江城放下酒瓶,恭维说:“我们就是单纯的敬佩您的为人,想和您聊聊天,长长见识。”
看到杯中的酒,老人也不用邀请,立刻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口。
按照他的条件,平时喝的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散酒。
像这样,瓶装的白酒,他已经很久都没喝过了。
尤其是......他眼神瞟了瞟江城身侧的位置,那里还有好几瓶。
老人姓郑。
因为烧锅炉时一只眼睛溅进去了炉渣,导致视力出现了问题,长时间的酗酒,那只有问题的眼睛几乎瞎掉了。
医院里的一些人都叫他郑瞎子。
“郑老先生。”江城举起酒杯,笑着说:“咱......走一个?”
“走一个,走一个!”郑瞎子心情不错,拿起酒杯就干了,曹阳十分有眼力的赶忙续上。
70度的烈酒入喉,像是一阵沸水直接浇在了嗓子里,然后一路向下,最后烧进了胃里。
曹阳险些呕出来。
好在最后压住了,他急忙夹了一大口菜,然后脸色才缓和一些。
反观江城,像是没事人一样。
和郑瞎子谈天说地,没一会,两人就熟络起来,曹阳全程都插不上话,就听着两人说。
同时在提酒的时候,跟着喝。
“江老弟!”郑瞎子看着江城,愈发觉得两人有缘分,他一来二去的,喝了不少,唯一一只好用的眼睛,也开始泛起了迷糊。
他抓了一把花生米塞进嘴里,大口的嚼了起来,口中含糊说:“你有什么事要问,你就和.......”郑瞎子打了个长长的酒嗝,“你就和大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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