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还有这种表情……”明落华随意一说,脸上有着不同寻常的兴味,言行态度与往日简直是大相径庭。
如织顿时觉得自家王爷是不是被石头砸中脑袋导致思维错乱,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傻了?
她懵着双眼上前,如往常一般放下食盒,收拾了书写案台的一边后,打开食盒从中取出了一碟一碟的汤汁饭菜。
明落华扫了一眼,忽然抬眼道:“如织,你去帮本王取点酒水来。”
“……”如织正在盖上空食盒的手莫名停顿了一下,“王爷,奴婢能否问一下,王爷因何事有如此好的心情?”
“如织,你这没大没小的性子还真不知是何人惯出来的。不过,本王心情好?呵呵,本王心情确实很好。”明落华面容舒展,微微的笑意洋溢在美丽的眉眼间,端的是春风满面,亲切近人,“这些也不是你个丫鬟能关心的。你先出去吧。”语气微微转淡,甚至面上的神情都有丝收敛。
“是。”声音轻得如同错觉,如织微微低头行礼后,转身轻步走向门外。
“如织,本王要喝的是桃花酿。”明落华的声音仿佛是不经意地传出。
如织的脚步微微一停顿,仍是一道轻得几乎无法立刻察觉的声音:“是。”
门被轻轻关上,书房内除了碗筷轻碰的细碎声外,一室静谧祥和。
两侧的窗户敞开,外头明亮的光线洋洋洒洒地涌进,散落在室内的各个角落,折射出幻影的浅白日光呈了直线侵入,光线中的某人,某人的动作如细细勾勒的古卷工笔画一般,大片的光线留白,人物线条流畅,人物表情刻画精致,然而让人无法不注意的却偏偏是那人通身映照出的柔和氛围,所有精心刻意的一切在不知不觉间只是沦为了背景陪衬一般。
哐当,一道突兀的破门声粗暴地破坏了书房内犹如固定住一般的美好景象,如画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王爷,王爷,如织姐姐,如织姐姐,你救救如织姐姐,救救如织姐姐……”她踉踉跄跄地冲到明落华的跟前,一把跪倒在地,砰砰砰磕头,口中连连出声哀求,面容狼狈,神情凄婉。
明落华拿着筷子的手正好落在一碟青菜的上方,闻言,筷子落下正好发出咯噔的轻响:“如织怎么了?”语气平平,混不在意。
“如织姐姐,如织姐姐被吃了,被恶鬼给吃了,王爷,王爷,你一定要救救如织姐姐,奴婢求你了,奴婢求你了,奴婢愿意做任何事情,王爷……”如画说得结结巴巴,面容上不时闪过惊恐、忧虑、坚定诸多表情,无意识瞪大的双眼依稀积聚了一团泪水,眼角有泪水流过的痕迹。
咯噔,明落华放下手中的碗碟,声音有些刻意加重的意思,说话的语气冰冷无情:“来人,把这胡说八道的贱婢拖下去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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