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至于吗!
厉元朗闻听心头一紧,詹海泉不过就是个江湖术士,说对说错权当一听,怎么还闹到人命上面了。
况且现在是法制社会,姚文举再牛,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肆意妄为想杀谁就杀谁吧。
厉元朗义愤填膺,给詹海泉出主意,“他抓你你不会跑嘛,云水交通这么便利,想跑还不容易。”
“你错了,你是不知道姚文举那伙人有多大的能力。他们在高速出口,在火车站都有人守着,我只要一露面就会被他们抓住。实不相瞒,我的助手就是被他们抓走了,到现在生死不明。”
厉元朗抽着烟,观察着詹海泉的神情,便说:“海泉,你跟我说实话,真的就是你只批了三个字,姚文举兴师动众的抓你?”
“真的,我还能骗你吗。”詹海泉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既然你能掐会算,能不能给我算一算?”厉元朗弹了弹烟灰,一副轻松样子。
“给你算?”詹海泉立刻摆手摇头:“咱是哥们,那些把戏不能用在哥们身上,算了吧。”
“其实你是知道我身份的,今晚故意找个机会接近我,是想让我把你安全送走。海泉,我猜得没错吧?”
“元朗,你……”
詹海泉瞪大双眼,表情凝固。
他万万没想到,厉元朗竟然识破他的内心想法,很快像个泄气的皮球一般,低下头来承认了。
“海泉,我们是同学,是最要好的同学,你我之间应该坦诚相见,真没必要演戏。你要是认为我厉元朗能帮你,是个值得信赖的好哥们,就把你所了解的真相告诉我,这样我才好帮到你。”
詹海泉沉默了。
半晌,他才抬起头,冲厉元朗伸手道:“给我一支烟。”
厉元朗抽出一支芙蓉王,给詹海泉点上,剩下的就等詹海泉说实话了。
猛抽了几大口,詹海泉由于长期不抽烟,引得他不住咳嗽起来。
厉元朗递给他一杯茶水,詹海泉咕咚咚喝下,一抹嘴这才说出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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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来戴鼎县不是给姚文举批字,而是看风水的。
在富沙镇深山里,詹海泉被人蒙上黑布条,带到一处四面都是山的地方,这里就是金洼坑。
姚文举让他给金洼坑看风水。
詹海泉手拿罗盘观察地形后告诉姚文举,此地名字就不好,金洼坑乃是‘金子坟’含义。
你再看看这四周的地形,四面高起,中间低洼,正寓合了地名的意思,就跟埋坟是一样的。
姚文举思索着,认为詹海泉说的在理,并且当场给詹海泉十万块钱,以作感谢。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詹海泉和助手也都收拾好,就准备离开戴鼎县打道回府了。
偏偏当晚在戴鼎县,姚文举欢送詹海泉和助手的晚宴上,詹海泉的助手啤酒喝多了,紧着往厕所跑。
因为他们是在姚文举开的私厨吃饭,詹海泉的助手上完厕所迷路了,竟然走错房间,进了一个办公室。
在那里,他见到不少关于挖沙设备以及从沙子里提炼黄金方面的书籍,回到饭桌上,借着敬酒的机会便提起这件事。
当时姚文举面色一惊,不过很快遮掩过去。
那晚詹海泉喝多了,是被人搀扶回到宾馆的。
等他半夜醒来找水喝,赫然发现助手不见了。
打他电话关机,詹海泉就想出去找人。结果看到宾馆楼层门口,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哪徘徊。
詹海泉走过去,那俩人却把他拦住,警告他回到房间里不准出去,吃的喝的由他们负责送。
詹海泉感觉出来不对劲,这不是把他软禁了么。
到底为什么,他想破脑袋都没搞清楚。
助手失踪,自己又被软禁在宾馆里,詹海泉猜出来准是姚文举的意思。
他思来想去,偷偷把床单撕成布条,好在他住的是五楼,就把布条固定住,顺着布条滑下来,趁着夜色偷偷跑了。
他拦住一辆出租车,着急忙慌的直奔云水而来。
等到云水火车站,正要买票却发现看守他的那俩人带着好几个同伙,正在四处找他。
詹海泉一看坏了,麻溜离开火车站,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省城。
结果又在高速路口发现有人在盘查过往车辆。
这几个人其中有个人正是姚文举的手下,显然是奔着詹海泉来的。
詹海泉立刻明白,自己成了姚文举追缉的目标。
云水市的铁路公路都有姚文举的人,此地又没机场,詹海泉想要离开云水市,势比登天还难。
怎么办?
他联系到昔日好友周宇,得知厉元朗正是戴鼎县的县长,并且还搞清楚厉元朗此时正在云水市出差。
于是便弄了这么一出巧遇把戏,寄希望于厉元朗看在同学份上帮他一把,送他离开云水市。
厉元朗在听完詹海泉的叙述后,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丝判断,这里面有事,不是小事,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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