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陛下这是故意避而不见?”
“没错,应天府布满陛下的眼线,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怎么瞒得住陛下?”徐进达头皮发麻,朱钧就算再不长进,那也是皇帝的小儿子,皇后的心头肉。
这件事本就是徐添寿做错了,皇帝又不是傻子。
“那怎么办?”徐妙锦急了,“要不去求大姐夫?”
徐进达其实很不情愿跟朱镝走太近。
让他拿十万两不是什么难事,可如果大咧咧拿出来,让皇帝怎么想?
就凭他的俸禄,怎么样也不可能拿这么多银子出来。
想到这里,他也只能去找朱镝。
不多时,父女二人来到了燕王府。
朱镝得知事情经过后,也是一阵火大,不过不是对朱钧的,而是对徐添寿。
他已经再三警告过徐添寿,不要再找朱钧的麻烦,他为什么不听?
“大姐夫,这件事,是我们的错,请您帮帮忙!”徐妙锦红着眼睛道。
一旁的徐妙云也是满脸愁容,“四爷,六弟的脾气你也知道,一发起疯来,下手没个轻重的,您看六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要真把人弄个好歹,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朱镝哼声道:“老六是疯,但是他不傻,一个是他的未婚妻,一个是他的小舅子。
两人合伙欺负老六,这传出去就好听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老六什么心情?
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欺骗,甚至是背叛,你们受得了?”
见朱镝生气,徐妙云也知道这一次徐添寿做的太过火了。
徐妙锦闻言,也是一阵懊悔。
想起朱钧那厌恶的眼神,她心里特难受。
“我告诉你们,徐家祖坟的案子,跟老六没关系,他也是受害人,我目前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朱镝趁机说道。
“不是他,那是谁?”徐妙锦又是一愣。
“是谁你别管,总之不是老六。”朱镝摆摆手,又看了一眼徐进达,拱手道:“岳丈大人,小婿先去了!”
“麻烦燕王了!”徐进达叹声道。
等朱镝离开,徐妙锦颤声道:“如果掘墓的不是朱疯子,那从始至终,我都错怪了他?”
这一点,跟小时候一样,半点没变。
“这样吧,你上次求我帮忙,现在案子已经有眉目了,可以洗刷你的嫌疑。
我也不要你千倍赎回玉佩,只需要你放了徐添寿,就当你还我这人情如何?”朱镝道。
朱钧装出一副纠结的样子,可旋即还是重重点头,“罢了,不就是十万两吗,对比咱们的兄弟情义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他让李吉霸把人提出来。
朱镝也松了口气,揉了揉朱钧的脑袋,“这一次算四哥欠你一个人情,不过那玉佩被母后拿去了,你抽空去母后那里拿吧!”
他心里还是非常满意的,玉佩虽然是个好东西,可十万两银子也是实打实的。
最让他暖心的是朱钧的那一番话。
他们兄弟的情义无价!
而朱钧心里都骂开了。
卧槽,真狗,我给你玉佩,你转身就给皇后。
无论是前身还是他,心里对马皇后都有一种莫名的亏欠。
根本就不敢去见她。
不过他只是点头,也没说什么。
很快,徐添寿出来了,鼻青脸肿,浑身都是脚印。
他看着朱镝,都要哭了,“四,四爷......”
朱镝见徐添寿这样,不仅没有半点心疼,反而上去就是一拳,“混账东西,谁让你做这种事情的?
本王跟你说的话,你全都当耳旁风了吗?”
徐添寿应声倒地,脑瓜子嗡嗡的。
他不敢相信,朱镝居然当面就是一拳!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下次再对老六做这样的事情,别怪我心狠手辣!”
朱镝一甩袖子,“还趴在地上作甚,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本王滚回去!”
徐添寿做错了事,也不敢多嘴,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的离开。
“四哥,我送送你!”
“不用了,在家歇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朱钧冷笑连连,他这个四哥还真是会演戏。
“没关系,未来日子还长,咱们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