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疯子现在犯了病,又拿了刀,要是被他砍中,不死也要残废。
最关键,伤了还没地说理去。
难道陛下会杀了他?
不可能的!
“快救我!”李仕鲁被打的嗷嗷叫,却无一人敢上去。
只是在旁边威胁朱钧,“吴王,你再不住手,等陛下过来,你就要倒大霉了。”
“太子殿下不在,你犯了错,可没人给你擦屁股!”
朱钧抽了李仕鲁十来下,也出了点气,旋即将刀丢给了李吉霸,“下次记住了,再敢拦本王,抽死你!”
老朱让他来疯来闹,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有人想把他拉下水,好浑水摸鱼,他也不会怕。
“小吉吉,守着,谁敢进来,砍了!”朱钧冷声道。
“是,殿下!”
李吉霸就守在过道口,那高大雄壮的身躯,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昔日的容貌,可养了几天,也是日渐雄壮起来。
守在那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李仕鲁被几人搀扶起来,浑身哪哪儿都疼。
见李吉霸持刀堵住路,也是上火,“快,快去禀告陛下!”
.......
朱钧进到天牢后,脸上却并没有愤怒,他一路往里走,叫着蔡贯的名字。
大理寺天牢内,蔡家父子的日子也不好过。
或者说,被朱远章盯上的官,就没几个有好日子过的。
蔡文被打的体无完肤,还上了夹棍,一双手已经废了。
蔡贯也没好哪儿去,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了。
蔡家那些人也基本上都进来了,一个个都很惨。
“爹,咱们是不是出不去了?”蔡贯躺在地上,悔不当初,要是能按照朱钧的话,拦下他爹,也许蔡家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别怕,右相会保咱们的。”蔡文牙齿被打落了几颗,说话有些漏风,还很费劲。
“这么多天过去了,右相说放了咱,却没有半点动静,会不会是骗咱?”蔡贯吸了吸鼻子,他开始怀念在外面的日子,“我们受得了,娘跟妹妹恐怕受不了了......
要我说,这就是昏招,朱疯子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嫡三子,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下水?”
“大宝他们还好,不瞒你们说,我想了办法,这两天就能让他们父子两出去了。
就是你们......哎......”
蔡家父子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
“六爷,您能把沈家父子救出去?”
“嗯,十拿九稳了,这不,我解决了大宝的事情,就跑过来了!”朱钧道。
“您,您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哎,这个不能说,我答应过别人!”朱钧道。
蔡贯看了一眼蔡文,旋即道:“六爷,我们可是烧黄纸,斩鸡头的结拜兄弟,您就别卖关子了。
只要我们不告诉别人,谁也不知道,对不对?”
“对对,殿下,我们父子两什么都不严,就是嘴最严!”蔡文也连忙附和。
说实话,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朱疯子居然能解救沈家父子?
那不是意味着,浙东集团赢了?
那他们一家不就死定了?
而且他可以断定,朱钧身后的人必然是浙东集团的人。
只要能哄骗朱钧说出来,他就知道是谁了。
而且,朱疯子不会说谎,对兄弟也是掏心掏肺的。
他也很清楚,所以,他并不怎么怀疑朱钧的话。
朱钧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却一脸纠结的说道:“真的不行,我答应过那人,若告诉你们,那我岂不是言而无信?
做人义字当头,若没了义气,还怎么混?”
“对,六爷说的是,不过,咱们是自己人,不算外人!”蔡贯循循善诱道:“六爷,兄弟以前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的可都是您,难道这种事,您还瞒着兄弟?”
“这......”朱钧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告诉你们可以,但是你们得发誓,绝不能说出去,要不然,我绝对不会说!”
蔡贯心中大喜,连忙发誓。
蔡文也是有样学样。
父子二人直勾勾的盯着朱钧,“六爷,您快说吧!”